他当然是……不敢的。
不敢归不敢,不妨碍他发脾气。
唐倾在掌心到了一点药油,搓了搓手心,然后按在他的肩膀上,“谁叫你逞强的?一个人挑不起来就等等唐易,又没人跟你抢。”
萧凤亭赌气道:“谁说我挑不起来?是谁把那捅水放到厨房去的?”
唐倾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现在手飞了的人是谁?”
他痛得脸抽了一下,咬牙切齿的看着她,气得要死。
他觉得自己就是犯贱,这个女人根本一点也不喜欢他,也不在乎他的心情,他又何必在乎她的心情。
可是就是该死的走不了,忍不住为她操心,想留在她身边守着她。
唐倾也不气他了,让他把脸扭回去:“好了好了,我给你揉一揉,你别气了。——这样痛吗?”
萧凤亭扭过头去,没吭声。
他不说话,唐倾也就当他不痛,痛痛快快的替他上了一遍药油,把自己弄得也是满身是汗,才长呼出了一口气:“你试试,好点吗?”
萧凤亭扭了扭肩膀,“好多了。”
唐倾点了点头,把药油的盖子盖上,进屋洗手去了。
她出来的时候,萧凤亭还关着膀子坐在她床上。
她丢了一根毯子盖在他身上,“把衣服披上,别让肩膀着凉了。”
见萧凤亭不说话,她又走过去,低头看他的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