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有机会,只要被她找到机会,她就会逃跑的,不管是前路是是不是死亡。好像对她来说,呆在他们身边比死更加难以接受似的。
完全不知道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女人是跟男人完全不一样的物种,充满了欺骗和谎言,可是他却对这样的生物耿耿于怀。
唐倾抱着腿坐在床上,她洗完澡就被宫衡放在这里了,许久他也没有回来。
她不太知道宫衡和夏景年他们在外面都在说什么,也不太想知道。
也不过可能是……在讨论如何处置她。
她整个人浑浑噩噩的,饥饿和寒冷让她精神一直处在恍惚之中,她脑子里一会儿闪过唐烫靠在她肩膀上喃喃的对她说:“如果真的有下辈子就好了……”
一会儿是宫衡平静的望着她,“你说我这次该怎么惩罚你才好?”
他眼底是燃烧的恶意和愤怒,像是要点燃她恐惧的灵魂。
她抱住自己的身子,缓缓的倒在床上,最后梦见的,竟然是很久很久以前……确实已经是很久了,已经半年过去了……
萧凤亭抱着她在那间单身公寓里轻声朗读的十四行诗。
“shall i pare thee to a sur≈039;s day?”
“thou art oer lovely and ore teperaatr”
祝君如夏日可乎?
你比一个夏日更加可爱温婉。
长梦如同狂风一般在记忆里呼啸穿过,她在那个梦境里感觉到了无以伦比的绝望。
她不应该想起他的,她紧紧的咬住嘴唇,耳边是男人温润磁性的读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