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床脚上垂落着的铁链,看到了那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所有的家具都被搬空,她呆在那张床上,整整两年。
言语无法形容她的心痛。
她的妹妹,竟然被那个男人折辱至此。
一直坐在椅子上没说话的男人从椅上站了起来,走到床边俯身将她从药店买过来的绷带缠在自己的不断渗血的手臂上,屋子里没有开灯,视野里是大片浓重的阴影,他任由唐宁坐在那边哭泣着,一言不发。
唐宁抱着腿坐在床上哭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向他:“你告诉我,她还遭遇过什么?”
男人站在她的面前低头看着她流泪的眼睛,那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因为哀恸而浮现出忧伤的神情,那副神态,竟然跟她长久以来的模样重合了。
他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收回了视线,坐回了椅上,在自己的伤口上倒了止血的药粉。
盛夏,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工字背心。
月光从窗外照耀在地板上,空气里弥漫出淡淡的苦涩的味道。
是止血药粉和血融合以后产生的气味。
他的身上,到处都是烧伤的痕迹,那些伤痕至今为止都没有消退。
唐宁得不到回应,从床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红着眼睛问道:“唐易,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啊!她到底受了多少的苦,你跟我说啊!”
男人垂眸面无表情的缠着绷带,完全对她置之不理。
唐宁一气之下,将他手上的绷带抢过来丢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