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偷听到他对医生说的话以后,她花了一整天的时间让自己接受了他依旧不想要这个孩子的事实。
也并不是没想过去质问为什么,但是以她和他身份地位和她的处境的差异,就算得到了解释也没办法改变结局。
很害怕,从骨缝里透出的凉意,这样的恐惧,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过了。
傅庭渊这些日子里以来,看起来好像也有些心事重重。
洛南初并不是没有发觉他的反常,但是她因为心里也藏着心事,所以两个人各怀心思,竟然也没有多说什么。
时间一晃而过,已经是她出院的一个星期了。
入春以来,空气就逐渐的变得湿润,伦敦的春天来得很快,几乎只是一夜之间,花园里依旧被绿意笼罩。
吃过晚饭,傅庭渊回书房处理公务。
洛南初端了一杯牛奶,晃荡着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然后踩着拖鞋,上楼去了。
她坐在梳妆台前发呆。
面前是一杯刚刚温好的热牛奶。
她想了一会儿,然后从梳妆台的暗格里取出了药,倒出一粒丢进了牛奶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