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揪住洛南初的头发,猛地将她的头砸在了玻璃上,然后挥起手,用从洛南初手上抢过来的烟灰缸,劈头盖脸的砸了她好几下,直到烟灰缸上溅满了洛南初的血才松开她。
用白色绷带包扎着的伤口,再次崩开,血水淅淅沥沥的顺着发丝流淌下来。
她最后一丝力气都在这场抵抗和暴力里消失殆尽,原本就受过伤的大脑,此刻更是受伤严重。前不久才刚刚做过手术,甚至还有一场车祸让她昏迷三年,重复的受伤,让洛南初感觉到了强弩之末的恐惧。
她趴在车座上,有那么一会儿,她盯着身上缓缓流淌下来的血迹,分不清这里是哪里,她自己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迷迷糊糊的,听着身上血液滴答流淌下来的声音,感觉自己快要被她打死了。
而白雪笙确实是想要打死她。
如果不是洛南初现在死了不在她的计划之内,她就想现在把她亲手砸死。
她憎恨着洛南初,无以伦比的憎恨着她,憎恨着一切出现在傅庭渊身边的女人,憎恨被他喜欢被他深爱的女人。
她看了一眼气息奄奄的洛南初,知道继续施暴的话,她可能撑不到出城了,她微微抿了一下唇,将带血的烟灰缸丢出了车窗,重新发动了宝马车,沿着高速往城外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