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了这么大的祸,还敢在他面前跟没事人一样跑过来吃午饭,燕宗没把刀叉甩在他脸上已经算是极大的克制了。
傅庭渊靠在大门口的柱子上抽烟。
新雪已经化了,这几天阳光都很好,明灿灿的照耀下来,让远处的海显得格外的碧蓝。
只是天气有点冷。
他身上只穿着一件衬衫,很快指尖就被冻得生疼。
燕秉从餐厅走出来,喊了他一声:“庭渊。”
傅庭渊吹了一下指尖上落着的烟灰,偏过头去看向他。
阳光从他白皙光滑的额头滑落到他笔挺的鼻尖,他那双漆黑的眸子被光晕得显出淡淡的栗色,让他显出几分好相处的纯良来。
傅庭渊看向他笑了笑,喊了他一声:“三叔。”
燕秉看着他,一时情绪也有些复杂,他走过去问道:“你还好么?”
“我能有什么事。”他吸了一口烟,笑容浅淡平静,“天气很好,我晒一下太阳。”
燕秉走过去看着他:“以后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傅庭渊笑了一笑,“除了等他消气,也没什么办法了吧。”
“我去跟他说吧。”燕秉低叹了一口气,“最起码药是我给的。总不能锅全让你背吧?”
“你怎么跟他说?”他笑,“三叔,我们不是说好了,这件事除了我们,你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你以为我爸,会让燕家的子女流落在外?你打算让洛南初认祖归宗么?”他低低的笑出了一声,声音近乎阴柔,看着燕秉轻缓的问道,“你想让洛南初发疯吗?”
他那双被阳光照晒得无比浅淡的眸子里,缓缓流泻出一丝阴沉的寒意,燕秉看着他,情不自禁的颤了一下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