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挽着花容的手,对着傅庭渊道:“我走了。”
傅庭渊看着她,眉心微微皱了一下,然后低低的叹了口气。
他对着她道:“我等下过来。”
洛南初看了白雪笙一眼,像是要说什么,然而也只是笑了笑,“好。”
挽着花容离开了。
傅庭渊推着白雪笙走到花园一颗榕树的树荫下。
白雪笙低着头有些局促,“庭渊,我是不是又给你惹麻烦了。”
傅庭渊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发了一条短信给护士长。
“等下会有护士过来,推着你到处逛逛。”
白雪笙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他,男人的面容在斑驳的树荫下郁郁沉静,洛南初的出现好似并没有带给他多少困扰。
然而她知道,终究还是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那些变化是潜移默化的,只有熟知彼此的人才能感觉到。
她认识傅庭渊这么多年,知道他这个人的内心与他的容貌有多大的反差——他越温柔,就越凉薄。
这些年在他身边,他为她额外破例了许多,他看起来跟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候一样温柔。
他对她一直很绅士,最亲密的时候也不过是留在眉心的淡淡的一个温柔的亲吻,她一直觉得,能让傅庭渊这样一个男人对她如此温存,那就是很爱很爱了。
直到她见识到了他的占有欲。
他原来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会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太过亲密而抓狂,会吃醋,会生气,他原来也并不是一直很绅士,他也会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冷言冷语,因为那个人而发怒或者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