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元也站在一边留神倾听,在手下人将情况禀报完毕离开的时候,许之元拿过一块毛巾,递给许崇智,再小声问道:“爷爷,会是谁下的手?华夏人?罗子凌的人?”
“不可能是罗子凌手下的人,”许崇智摇摇头,“除非他脑袋被驴踢了。从我们所了解的情况分析,这是一个非常有头脑,很有心机的年轻人。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做出这样的糗事。毕竟,现在石原家和他们并没直接的利益冲突,他怎么可能做傻事?但这事是华夏人做的,倒是有可能。”
“目的是想挑起罗子凌和石原家的冲突,破坏他们之间可能的合作?”
许崇智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
“但最大的可能并不是这个,对吗?”许之元再问。
他在许崇智面前一直很放的开,也没太多顾忌,主要是许崇智很疼爱他这个孙儿的缘故。
很多家庭,都有隔代亲的现象。父母子女之间的关系不是很融洽,甚至有点紧张,但爷孙两代人之间却亲的不得了。这种情况,华夏很多家庭都有,国外也是一样。
对许之元的行为,许崇智也没什么不高兴,而是很愿意在各方面指导许之元。
孙儿优秀,他心里也骄傲,他希望许之元能在自己的指导下,越来越出色。
“是的,”他点点头回答,“最有可能的就是倭人,他们不希望看到石原太郎和华夏人合作,毕竟石原太郎祖上是华夏人,这次华夏代表团来访,他又做出那样的表态。这个老狐狸,所求不少啊,倭人肯定不舒服,因此施点手段警告,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爷爷,我明白了,”许之元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是倭人所为。”
昨天晚上,三口组几支追杀罗子凌的人马全被消灭的事许崇智和许之元并不清楚。他们在南韩的地位不一般,影响力也不小,军政两界都有自己的人,但这种极其机密的事情,连韩方特殊部门都没完全掌握,更不要说传到他们耳中来,因此罗子凌身边的人和倭人之间的冲突,他们还不知情。
如果他们知情,那会更加坚定自己怀疑。
顿了顿后,许之元又问:“爷爷,你真的打算用针灸铜人换罗家的太乙神针针法?”
“针灸铜人的学术价值,和我们新研制的针灸模型相比,差了很多,它的主要价值就在文物方面,你应该知道,现在仿制出来的铜人已经很多,误差更小。”许崇智笑吟吟地说道:“如果我们能用这尊文物换取太乙神针针法,也是挺划算的。毕竟,没再可能成双成对的针灸铜人,价值没办法和我们家拥有的其他文物相比。如果我们学会了太乙神针针法,那会给我们带来巨大的收益,我们的地位也能更高,只要你学会了,那以后我们韩地的传统医学界,就没有人能比了。”
“可是,针灸铜人是我们的传家宝呢,要是送出去,多可惜。”许之元依然难以接受许崇智的决定。
“你觉得,即使将针灸铜人给罗子凌,他能拥有吗?我想,华夏文物部门肯定上门讨要,他拿到的最多只是国家的一些奖励,并不能真正拥有针灸铜人。而且,”说到这里的时候,许崇智顿了顿,再道:“我们献出了针灸铜人,华夏方面也会感激我们,会把我们捧作上宾,罗家也一样,我们失去的只是一件有价值的文物,但收获的却是很多无价的东西,你明白爷爷的心思吗?”
“爷爷,我明白了,”许之元虽然还是舍不得那尊宝贝铜人,但听爷爷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他也不敢说什么。
“一会你亲自去接他们,别提倭国发生的事情。”
“是,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