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被葛叔鉴定成假砚台的梁暮暮,看了看林老先生得意的样子,又看了看林家转笑的神情,又是在她视线停留在江晚归脸上,发现一向不苟言笑的她,唇角都挂了一抹笑时,梁暮暮忍不住抓紧了手里捧着的砚台。
这砚台她可是真的花了三十万,怎么可能是假的?
还有这姓葛的,一直不断的变着法子的再恭维时瑶,他该不会和时瑶串通一气了吧?
她明明是要让时瑶万劫不复垂死挣扎的,怎么闹了半天,反而把自己闹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梁暮暮听着林老先生一口一个“瑶瑶”的骄傲话语,身体都气的哆嗦了起来。
她不信她的砚台是假的,一定是这个姓葛的在信口雌黄……
越想,梁暮暮越不服甘心,她忍不住忽然开口,打断了林老先生的话:“葛先生,您怕不是空有虚名吧?”
葛叔听到梁暮暮忽然冒出来的话,顿了几秒,才皱着眉心看向了梁暮暮:“梁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因为过于生气,梁暮暮的话,说的有些失去理智:“您就随便看了我的砚台一眼,就说我砚台是假的,您这样敷衍的态度,怕不是就是为了讨好林家,才这么胡说八道颠倒是非的吧?”
梁暮暮说前半句话的时候,葛叔还算是镇定,可是在她说到后半句话时,葛叔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到了极致:“梁小姐,我只是被请来辩个真假,我告诉您,您的砚台是假的,是为了您好,让您好拿着东西去找赔偿,谁知您竟然不领情,既然如此,那就恕我直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