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嘘寒问暖。
一会儿问他要不要喝水。
一会儿问他要不要毯子。
能不动的,都尽量不让他动。
就差帮他上厕所了。
总之,白小鱼在尽她的一切努力,照顾一个肛裂患者。
贺兰溪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跟她说。
后来她总算折腾累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只是睡着,睡着,一个劲儿往贺兰溪那边靠。
最后抱住了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上,梦见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白小鱼!”有人在叫她。“醒醒!”
白小鱼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了贺兰溪那张冰块儿脸。
睡了一觉起来,他的脸更臭了。
“啊?”白小鱼坐起来问。“到了了吗?”
“吃不吃饭!”贺兰溪一把将她的脑袋推开。
白小鱼这才发现自己抱着他的胳膊枕在他的肩上。
飞机的座位还是挺宽敞的,她怎么就越界了呢?
“对不起啊!”白小鱼穿了擦嘴角的口水,然后又一脸心虚的扯出餐巾纸来去擦贺兰溪肩膀上的口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可能是……可能是……”
“这位小姐,您男朋友帮您拿了牛肉盒饭,还有橙汁饮料,您看你还需不需要别的?”空姐带着一脸甜美的微笑问白小鱼。
“再给我一杯咖啡。”
“她不用!谢谢!”贺兰溪却阻止她喝咖啡。
白小鱼想抗争一下,贺兰溪阴郁的眼神扫过来,她就放弃了。
空姐微笑着走了。
白小鱼边吃饭边瞄贺兰溪,低声问:“你怎么不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