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想和纪念走回去的时候,果然宋冕和顾老爷子走出了大厅,刚好步下阶梯。
宋冕看到云想想的发丝上有一片樱花瓣,自然地伸手为她取下来,转身对顾老爷子说:“顾爷爷留步,我和想想要在申城逗留一个多月,有机会就上门叨扰。”
“哈哈哈哈,好,我可等着你来陪我下棋聊天,他们没一个人有你的能力,下盘棋都尽不了兴。”顾老爷子一副特别嫌弃的模样扫了扫儿孙。
顾华勤和顾在兹都跟在他身后,两人都没有反驳。
“我下周也要去帝都,去拜访拜访你父亲,你也把这里当自己的家。”顾华勤也说。
寒暄两句之后,宋冕带着云想想离开,纪念跟上:“容我搭个顺风车……”
纪念还没有说完,就被顾在兹一把给拽走,直接是往自己的家里另外一个方向拽。
当着顾老爷子和顾华勤的面,纪念似乎也没有大呼小叫求救的习惯。
上一次顾在兹气势汹汹的把纪念当着她和贺惟的面拽走,云想想是因为不认识,才会担心,这一次云想想就没有一点担忧。
别看顾在兹面对纪念的时候一点好脸色都没有,但对纪念的在乎超出想象。
“你和顾少是怎么认识的?”两家不像是世交,宋冕和顾在兹也不是一起长大。
“五年前,我在国外的人口黑市救了他。”宋冕说得云淡风轻。
“人口黑市?”云想想错愕。
五年前顾在兹应该二十出头了,又不是小孩子,哪里有那么容易绑架?还能够瞒天过海,从申市逃出来,直接放在了人口黑市?
“具体什么缘由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正好因为工作需要去了那里。你有没有发现在兹和顾爷爷长得很像?”宋冕侧头看了云想想一眼,又目视前方认真开车。
“很像。”顾在兹和顾华勤有点像,但和顾老爷子特别像,至少有五分相似。
“恰好我出国前,顾爷爷疾病爆发,我来给他看了病,在顾家也知道了顾家大少爷失踪的事情。”当时看到神志不清的顾在兹,宋冕就留了心,然后派人打听了一下,确定之后就救了顾在兹。
“我救下他的时候,他浑身都是伤,很多是自残。”宋冕接着说,“他被人注射了毒,后来他在我的实验室里戒毒,他是我见过戒毒最安静的人。”
无论多么蚀骨的疼痛,他都能够坐得住,比起那些毒瘾发作发疯发狂的人,如果不是他每次毒发,都浑身是汗,身体抖得无法自主,他根本就像一个没有中毒的人。
“天啊。”云想想没有想到顾在兹是这样和宋冕认识,也难怪宋冕对顾在兹这么欣赏。
这也能够解释得通,为什么她总感觉到顾在兹的身上有一种令人害怕的沉凉气息。
见过地狱,经历过地狱的人,才会沾染这样的气息。
宋冕看了看云想想,他没有再说话,毒这种东西,要强制戒掉都很难,更何况是自动去。
早年间他也是从各个地方磨砺出来,只有接触过见到过救治过不同的病症,才能够站在医学的顶端,并不是理论功夫过硬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