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种?”薛御挑眉。
“第一种。”云想想竖起一根手指,“铁面无私地指出,严厉地苛责。这种往往会让犯错的人恼羞成怒,起到反作用。”
云想想竖起第二根纤纤玉指:“第二种,态度温和地挑明,好声好气语重心长的劝说。这种遇到一部分人会烦躁,一部分心里会有疙瘩,最后一部分人反省但未必会改。”
“第三种就是你这样?”
云想想轻轻点头:“不要去说他们做错了,认可他们的初衷,赞扬他们的真心。
设身处地为他们想,然后不着痕迹让他们自己去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足,这样他们才会激情不退,没有任何负面情绪,从而告诉自己:下一次我一定会做得更好。”
这些粉丝都是成年人了,而不是懵懂无知的孩子,更何况他们的确是出于一片好心。
薛御竖起了大拇指,但却说:“朕做不到!”
他没有这么冷静和理智,他相信很多人做不到,因为他们都是太容易被自己情绪左右的普通人。
“师兄,做不到其实是一种幸福。”云想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站起身离开。
做不到,是因为没有被逼入绝境。
人都是情绪化生物,天生冷静理智的人并不多,大多都是岁月沉重的洗礼和无情的锻造,才后天形成。
做不到的人不是没有能力,而是他们没有经历过那些残酷的考验。
除了天赋,任何一种能力的拥有,都是血与泪的交融。
云想想回到剧组第二天,贺惟就回来了,晚上单独在酒店叫了餐,在贺惟的房间。
加上薛御,只有他们三个人。
“不介意我叫上你师兄吧?”贺惟给云想想拉开位置。
云想想大方落座:“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薛御左看看,右看看:“气氛有点不对啊,你们俩该不会是闹了矛盾,然后把我叫来调节气氛?”
“很难得,你还知道你唯一的作用,就是调节气氛。”贺惟给云想想倒了一杯红酒,就把酒瓶摆在了薛御的面前。
薛御目光落在红酒还在微微波动的酒瓶上,自觉地拿起来给自己倒:“得,就你这偏心眼的态度,我指望你们两闹矛盾,不如指望你哪天和我解约。”
“你要是想的话,明天就能成全你。”贺惟喝了口酒,似笑非笑地看着薛御。
“贺惟,我不要面子的吗?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薛御对着贺惟龇牙。
“你师妹说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里没有外人,你要面子做什么?”
薛御:……
他还是闭嘴吧,这么多年他就没有赢过贺惟。
贺惟也大发慈悲放过他,转而对云想想说:“比起春节档杀出一条血路,踩着别人上位,得罪人。
我更看好你的国际市场,我这次和《初恋》的出品方达成了初步协议,《九色》和《初恋》资源互换,互相引进,价格上就自家人过得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