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之子伯邑考拜见丞相。”伯邑考看道比干出来,忙即就是下拜跪道,而他身后的散宜生的等人也都是忙即下拜。
比干打量了一番这个伯邑考,心中暗自点头,这伯邑考算是懂礼数,伸手将伯邑考扶起,说道:“贤侄突然来朝歌,此番为何?”
“父亲得罪于天子,蒙丞相保护,得全性命,此恩天高地厚;愚父子兄弟铭刻难忘!只因七载光阴,父亲久羁羑里,人子何以得安。想天子必思念循良,岂肯甘为鱼肉。邑考与散宜生议,将祖遗镇国异宝,进纳王廷,代父赎罪。万望丞相开天地仁慈之心,怜姬昌久羁羑里之苦,倘蒙赐骸骨,得归故土,真恩如太山,德如渊海。西岐万姓,无不感念丞相之大恩也。”伯邑考说着,便又是对着比干跪了下去。
比干心中一算,那七年之期就在眼下,也是时候将姬昌放回西岐了,不过此时纣王整日与那妲己厮混,不理朝政,如何还记得姬昌的事情,须得向纣王提一提。
“公子纳贡,乃是何宝?”比干问道,毕竟有上好的宝物或许可以让纣王高兴,那么事情会更加的顺利。
伯邑考不敢怠慢,当即就是说道:“自是始祖父亶所遗七香车,醒酒毡,白面猿猴,另外献上美女十名,代父赎罪。”
之所以献上美女,那是纣王爱美人的嗜好,已经传遍了整个九州,所以伯邑考才会加上美女十名,为的就是博纣王欢心,将自己的父亲放了。
比干皱了皱眉头,这些宝物他从未听闻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能明白点好,当即便是说道:“这七香车有何神奇的功能,还有那醒酒毡又有何功效?”
“七香车;乃轩辕皇帝破蚩尤于北海,遗下此车,若人坐上面,不用推引,欲东则东,欲西则西──乃世传之宝也。醒酒毡;倘人醉酩酊,卧此毡上,不消时刻即醒。白面猿猴;虽是畜类,善知三千小曲,八百大曲,能讴筵前之歌,善为掌上之舞,真如呖呖莺篁,翩翩弱柳。”
比干一听这话,顿时便是有些不高兴,这些都是娱乐之物,如今的天子已经够昏庸的了,在进贡这些玩意,岂不是荧惑圣聪,反加朝廷之乱。
不过比干也知道,伯邑考这是想让姬昌返回故里,才献上这等宝物,叹息一声,说道:“也罢,我便入宫为你等通报一声,至于陛下见与不见,就听天由命了。”
“多谢丞相,大恩永记在心。”伯邑考与散宜生当即对着比干再次行礼。
一个时辰之后,比干来到了王宫,纣王听闻比干来见,便宣入了宫中,毕竟比干也是自己的亲叔叔,不能太过于无礼,当比干来到了大殿之上,纣王却是微闭双眼,显然是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
比干一声暗叹,若是长久如此下去,纣王定然无法长命,但是这话他却无法说出,虽然他是叔纣王是侄,但是他还是臣,而纣王却是君,在亲情与君臣之间,君臣为大。
“臣比干拜见陛下。”比干恭恭敬敬的跪拜了下去。
纣王却是说道:“比干王叔无需多礼,快快请起,今日急匆匆来此,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