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一点事。”
边诗诗唬着脸说道:“小鱼儿母亲过两天就来美国了,你怕不怕?”
“真的?”
陈汉升表情滞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我为什么要怕,看见吕姨我不知道多开心呢。”
“哼哼,居然吓不到你,吕姨的退休手续已经办好了,她随时都可以过来的。”
边诗诗说完,也顺便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情:“下午我们去法院的时候,正好碰到吴姐的前夫米勒,他们也去递交材料。”
“你们没发生冲突吧。”
陈汉升打量着问道。
“没有,就是米勒的态度不怎么恭敬。”
边诗诗气呼呼的说道:“孙教授好歹是棠棠的外婆,结果米勒当着我们的面,直接说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道歉和赔偿。”
“是吧。”
这倒是没有出乎陈汉升的意料之外。
爆发“修罗场”之前,陈汉升那个时候和小鱼儿感情正亲昵,所以也跟着见过两次米勒,这个鬼佬言语之间非常瞧不起吴亦敏,所以想通过正常沟通来解决这件事,基本是不太可能的。
目前只有两个办法,一是上庭,最后由法官宣判,不过这种案子肯定是一场拉锯战,来来回回很多次才有最终定论。
二是私底下进行“不正常”沟通,通过一系列的交易,想办法让米勒在法庭上主动承认错误,并且道歉和进行相关赔偿。
这样的话,最终也能实现“提高外嫁中国女同胞地位”这一重要意义。
当然了,孙壁妤教授、萧容鱼、边诗诗这些老实人,她们自然是踏踏实实准备相关资料,打算通过第一种办法实现目的。
至于陈汉升这类刚见面就想收买保姆的人,他就很擅长第二种了。
六点多快要吃完饭的时候,《法治周刊》的驻外记者赵桐也过来蹭饭,她看见陈汉升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就嘲讽道:“陈董可真是稀客啊,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呢?”
陈汉升心里骂着“关你吊事,操你妈的”,嘴上礼貌的打招呼:“赵师姐,感觉你比上次机场见面时,又漂亮的很多啊,呵呵呵,我这次过来是请教问题的。”
“陈董那么有钱,还需要不远万里跑到国外请教吗?”
赵桐仍然不放过。
她早就知道陈汉升是个渣男,去年在飞机上,赵桐亲眼见过陈汉升和小米电子美女老板郑观媞说笑的场景,只是后来被这个狡猾的渣男遮掩过去了。
“好了!”
孙教授轻轻拍了一下桌子,终止这场纠纷,赵桐也是东大法学院的毕业生,她不敢违逆老太太的话,只能暂时放过陈汉升。
不过等到林阿姨把饭菜做好以后,仍然看不见小鱼儿的身影。
“她不吃饭吗?”
陈汉升明知故问:“我去喊她一下吧。”
边诗诗忍不住翻翻白眼,陈汉升脸皮实在太厚了,小鱼儿明明就是因为他的原因,所以才不下楼的,结果这人还假装不懂。
“算啦,还是让她好好吃点饭吧,一会我拿点菜上去,陪着小鱼儿一起吃。”
边诗诗不想让陈汉升影响小鱼儿的食欲,现在闺蜜的身体状况,需要注重每餐的营养摄入。
“行吧。”
陈汉升心里很失望,建邺那边的还有很多事,他没办法在这里呆太久的,不过现在看来,这次见面应该没什么效果的。
没效果的原因,其实陈汉升自己也知道,自己还和沈幼楚有关系,萧容鱼是不会接受沈幼楚的。
“白月光和星空宝藏,是不是根本没可能和谐相处?”
陈汉升郁闷的拿起火机,准备去院子里抽根烟舒缓一下情绪,没想到家里几个人同时喝道:“不许抽!”
边诗诗:我最近鼻炎,闻不了烟味。
赵桐:根据湾区这边的法律,如果女士不同意的话,男人抽烟要被罚款的。
林阿姨:年······年轻人还是少抽烟比较好。
孙教授最为直接,她都不要找什么理由,冷声说道:“不许抽就是不许抽,否则你就不能住在这里。”
“我······”
陈汉升有些被吓到了,心想不抽就不抽吧,何必又是鼻炎又是罚款的。
知道的以为我抽华子,不知道的以为我抽大麻呢。
“那就吃饭吧。”
看到这么多人反对,陈汉升乖乖的把烟揣进兜里,只是心里还有些奇怪,最近禁止我抽烟的人有点多啊,从老陈开始,到老萧,然后又是边诗诗和孙教授。
这些人有个共同点,全部都是“小鱼党”。
“为什么‘小鱼党’全部劝我戒烟呢?”
这个时候,陈汉升也感觉似乎有层窗户纸糊在自己眼前,仿佛一戳就能破,不过总觉得少了一个契机。
这还真不能怪陈汉升,他虽然非常聪明,做生意和解决问题的手段很多,偏偏没有当父亲的经验,尤其那张“秘方”都没来得及使用,陷入思维定式以后,陈汉升压根不会往“怀孕”这个方向考虑。
这个问题一直延续到吃完饭以后,陈汉升仍然没有答案,萧容鱼也始终没有踏下楼。
“看来,小鱼儿今晚是不打算和我见面了。”
陈汉升没办法,只能跟着林阿姨来到一楼的客卧房间。
不过推开门以后,陈汉升愣了一下,因为客卧床上放着的,正是小鱼儿的那套床褥。
“小鱼儿换了一套新的,不过这套也很干净啊。”
林阿姨在旁边解释道:“而且还很软和,比客房原来那套床褥要舒服很多。”
“你换的?”
半晌后,陈汉升突然问道:“还是小鱼儿让你换的?”
“肯定是小鱼儿啊。”
林阿姨实话实说道:“我不会想这么多的,小鱼儿想让你睡得更熨帖一点。”
“知道了。”
陈汉升听了,立刻“蹬蹬蹬”的跑上楼梯,不过刚走到一半,萧容鱼原来开着的卧室,突然“呯”的一声关起来了。
陈汉升脚步缓了一下,他在楼梯上安静的站了一会,不过最终还是走到门口了。
卧室里寂静无声,只有底下的门缝里溜出一点灯光,在昏暗的楼道里那么微弱,又那么不起眼。
“呼~,呼~”
陈汉升深呼吸两口,正要敲门的时候,只听“咯嘣”一声响,清脆的锁门时从里面传来,这个意味不言而喻。
小鱼儿锁的不仅仅是门,还有那颗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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