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吉吉双腿一蹬,朝着我扑了过来,我避无可避,索性闭上了眼睛,认命了。
在这个老鬼面前,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我身上的符箓都是低级的符箓,全部加起来,估计都没有多大的用处。
眨眼间,方吉吉已经杀到了面前,冰冷的阴风让我脸上出现了几道细小的裂痕。
“啊!”生死之间大恐怖,极度的恐惧之下,我忍不住放声大叫起来。
然后,我又感觉到了额头的灼热,热得像快要烧起来了。
方吉吉居然在我面前生生停了下来,然后一转身,迅速奔逃。
但我额头上的那个东西,并没有给它逃走的机会。
它像之前那个乡村女鬼一样,身体被牢牢地吸住了,往我的方向拉了过来。
它却完全没有了刚才杀陈婉青时的威势,完全就是个无助的婴儿,四肢不停地挣扎,想要摆脱。
近了,跟近了。
方吉吉的身体碎成无数的碎片,钻进了我的额头。
我感觉脑袋里像是被猛地灌了一大锅水银,剧烈地头痛,痛得我快要死了,我抱着脑袋,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儿,恨不得马上死了,免得受这种痛苦。
我不记得这种疼痛持续了多久,最后我没撑住,晕了过去。
我是在医院醒过来的,高云泉和司徒凌都在我的床边,见我醒过来了,才终于松了口气。
司徒凌叫来了医生,医生给我做了个检查,说:“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太劳累导致的,加上又受了点伤,有点脑震荡,休息一段时间就行了。”
我茫然地看着他们:“我怎么在这儿?”
司徒凌有些愧疚:“对不起,姜琳,我不该给你介绍这个案子。”
原来,他有些不放心,就开车到龙华小苑来看看,到了陈婉青家的时候,发现门没有关,打开一看,我倒在客厅里,陷入了深度昏迷,而陈婉青却已经死了,胸口有一个窟窿。
经过法医解剖,陈婉青是被婴儿的骨头手掌给刺死的,伤口里还留了小半截手指。
那小半截手指,经过鉴定,属于一个死亡五十年以上的婴儿。
得出这个结论,连法医都觉得自己疯了。
我便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只是没有说陈婉青是隐杀的人,只说她是个养鬼人,想要收服那个鬼婴。
司徒凌大为震惊,他和陈婉青认识好几年了,竟然完全没看出她是个养鬼人。
他和陈婉青是在一个杀人案里认识的,陈婉青是嫌疑人之一,他曾仔细调查过她的身世,她来自农村,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那个案子最后破了,凶手是陈婉青的上司,一个老变态,案子能破,陈婉青帮了大忙,后来二人就成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