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鼓声立刻将下方鼓噪的议论声压下,这支两千人的新军又恢复了安静。
拓跋义脸色阴沉地看向这些新兵,“怎么?你们有人不满吗?若是不满,现在站出来,我恕你们死罪!若是等我走后,你们再抱怨,就算公主殿下不斩你们,我回来也会取你们的首级!”
不多时,几名士兵从队列中走了出来。
拓跋义打眼一看,丝毫没有感觉到以外。
“田修,段平,于伯雄,哪里都有你们几个啊!说吧,你们有什么意见!”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是田修代表三人站到了最前。
“大帅有军务要出征,我等自然没资格异议!但为何找一个女人来做我们新军的统帅?这要是传回去,父老都知道我们在女人手下当兵,我是真的丢不起这个人!”
拓跋义闻言不怒反笑,“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位可是芙化公主!她不仅会是你们的统帅,也会是你们的君王!”
“统帅说的这些我明白!但为将者或有智略,或有勇略!恕手下直言,我在这位公主身上看不到任何一点!”
田修这话说得是一点不客气,拓跋婉儿当即便怒了。
立马跳下点将台,从前列的士兵手里抢过一支木枪指着田修说道:“你说我缺乏勇略?那你可敢和我比试一番?”
田修也是个真不怕事的主,当即也将自己的木枪举向拓跋婉儿,“有何不敢?”
拓跋义在台上看着这一幕脸色铁青,但并没有出言制止两人间的赌斗。
很快周围的士兵自发的让出了一块二十步见方的空地,拓跋婉儿和田修都手持木枪步入其中。
“别说我占你便宜!”
拓跋婉儿说罢,将自己身上的铠甲褪下,露出一身雪白的内村。
傲人的身材立马让周围的士兵陷入了一种想看又不敢看的窘境。
反倒是和拓跋婉儿隔空对视的田修完全没受影响,依旧表情严肃紧握着长枪。
“你要是输了如何?”拓跋婉儿平举长枪问道。
“我若输了,便请殿下治我以下犯上之罪,刀劈斧砍,绝不皱眉!”田修回答的格外干脆利落。
“那好!若我输了”拓跋婉儿正要说“辞去这个主帅之位”,却被拓跋义厉声打断。
“你输了便是你输了!胜败乃兵家常事!”
拓跋义这话,基本属于耍无赖了,那边的田修可是赌上了自己的性命,而拓跋婉儿输了却什么也不用付出。
拓跋婉儿立马出言反对道:“可我就没输过!”
“闭嘴!你要么闭嘴和他打,要么你就给我乖乖地上来!”
拓跋义的态度又让拓跋婉儿想起了儿时在对方手里受训的日子,当即变得乖巧起来。
而那边的田修却嘴角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嘲笑,只见他抖动枪尖舞了一个枪花。
“那今日便让公主知道输是什么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