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要去杭州看望亲戚,一整天都不在家,所以还是先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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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叔轲,乃四国伐楚战役期间的铚县守将,算是目前鄢陵军最后一批从楚军招揽的降将。
但是他的地位却很超然,在投降魏军后,便摇身一变成为了鄢陵军第三营的营将军,正因为这样,他难免会受到一些差别看法。
同样是楚人出身的降将,屈塍也好、晏墨也好,早期投奔魏国的楚将,皆已经成为元老级别的将领,非但在鄢陵军中可谓是一呼万应,就算是在魏国,这些元老级别的降将也逐渐被魏国朝廷所接纳。
但孙叔轲则不是,他还没有证明自己,更有甚者,他在『四国伐楚战役』的后半阶段,因为不希望与旧主巨阳君熊鲤沙场相见,因此在那场战役的后半段担任后勤的职务,这就难免会引起一些流言蜚语。
相比较之下,与他同时期投奔商水军的将领南门迟,就没有这方面的烦恼,因为南门迟在投奔商水军后便竭力表现自己,非但通过战功让家族南门氏在商水郡取得了一席之位,也稳稳当当地坐稳了商水军副将的位置。
唯独孙叔轲,不尴不尬,仿佛是坐实了后勤大将的位置,以至于在后来的魏秦三川战役中,孙叔轲也没什么表现的机会。
同样的,孙叔轲所率领的鄢陵军第三营,也没什么出彩的战果,除了负责输运粮草,就是协从作战。
因此,此战当面对暴鸢这等韩国的猛将时,肃王赵弘润指名他负责指挥第一道防线,孙叔轲简直难以置信。
“将军,好久没有像这样并肩作战了……”
孙叔轲的副将,干贲、佘离二人不知何时来到了孙叔轲的身旁,笑吟吟地说道。
“啊……”
孙叔轲不禁有些怅然。
想他当初未曾投奔魏军时,这么说也是一城的守将,与商水军的南门迟相同。
可后来,南门迟已稳稳做上了商水军副将的位置,除了伍忌与翟璜外,在商水军中可谓是二人之下、数万人之上;可是他孙叔轲呢?却因为当时主动希望退居后方,因此被流言蜚语所困扰,以至于虽然高居鄢陵军第三营营将的位置,但在鄢陵军的高层,即屈塍、晏墨、公冶胜、左洵溪、华嵛、左丘穆那些将军的圈子里,孙叔轲几乎插不上什么话。
就连鄢陵军第二营营将,原南门迟的副将邹信,都要比他孙叔轲有话语权。
原因就在于邹信已证明过自己,而他没有。
但是今日,肃王赵弘润给了孙叔轲这个机会,只要能挡住韩将暴鸢,他孙叔轲就能从此扬眉吐气。
『北原十豪……「凶鸟」暴鸢!』
孙叔轲在心中暗暗念叨着对面那个劲敌的名讳,戎马半辈子的他,竟感觉手心有些湿润。
无他,只是因为对方是相当于楚国的寿陵君景舍、西陵君屈平那样的韩国猛将。
“你俩快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去。”孙叔轲朝着干贲与佘离二将说道。
干贲与佘离对视一眼,带着几分笑意离开了。
二将当然看得出孙叔轲的紧张情绪,毕竟他俩心中也颇为紧张:初次主持战局,就碰到暴鸢这种级别的猛将,整个肃王军除了某位肃王殿下不当一回事外,其余的,谁不是战战兢兢?
『晏墨将军那边……相当顺利啊。』
孙叔轲瞥了一眼泫氏城的方向,心下不由地有些佩服某位肃王殿下的诡诈:用数百只装满了水的木桶,居然能吓得那些守城的靳黈军仓皇逃离城墙。
若不是此刻他情绪紧张,相信他也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只可惜,他笑不出来。
因为他知道,随着晏墨军对泫氏城造成的威胁越来越大,在南边虎视眈眈的暴鸢军三万骑兵,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出击,冲击他魏军的防线。
作为第一道防线的总指挥,对此孙叔轲的压力非常大。
因此,从始至终孙叔轲的目光就死死盯着南边,看着遥远处,在天与地之间的黑压压的一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的天与地之间,那黑压压的一线出现了异动,迅速从一条黑线变成了一道黑带,随即,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这条黑道迅速纵向拉开。
见此,孙叔轲精神一震,他意识到,暴鸢军就要展开攻势了!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心中的紧张忽然就消失了。
“第一队,第二队,第三队……刀盾兵上前,下蹲!”
随着孙叔轲的将令下达,一排排鄢陵军刀盾兵向面朝暴鸢军的前方迈进了几步,随即侧身下蹲,将手中的盾牌放在身前的地上。
这是为了不影响后方弩兵的射击。
而与此同时在那朝着魏军迎面而来的暴鸢军三万骑兵中,暴鸢跨着坐骑徐徐策马奔跑,凝神注视着远处的魏军。
不得不说暴鸢也很无奈,他起初是想瞧一场好戏,因为他根本不相信赵弘润敢在他眼皮下强攻泫氏城。
没想到,魏军非但真的进攻了泫氏城,甚至于,通过诈计,在短短工夫内就突破了泫氏城的城墙,让暴鸢连救援都来不及。
在这种情况下,暴鸢唯有立即出击,毕竟倘若他按兵不动,坐视靳黈军驻守的泫氏城被魏军攻陷,靳黈固然名声扫地,而他暴鸢,多半亦要颜面大损。
除非他能挽回局面,挫败面前那股魏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