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帅在第一波攻击的时候就被弓箭射死,旅帅吕伟则是被俘虏了下来,接连问了几人,一个个的全部指正了吕伟,一个旅帅,级别不高,但能深入到这里追杀,必然会知道一些情况。
大手一挥,吕伟被带到了面前。
“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本王!”李元吉并没有绕弯,开场便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本王?
吕伟黯然一愣,紧接着抬头看向李元吉,除了身上的衣服好像有些不太一样,其他的倒也没什么区别,不过他没见过李元吉,但也大致的猜到了李元吉的身份。
“齐王?”吕伟试探着问道。
“看来他们说的不错,你果然知道的更多一些。”继续保持着微笑,李元吉很惬意的说着。
“燕王此次起事纯粹就是为了殿下所遭受的不公鸣不平,殿下何不前往新平?燕王必会拥护殿下为皇上!”吕伟似乎是找到了希望,将平日的本领毫无保留的发挥出来。
“的确有点聪明,但可惜用错了地方!”李元吉做出一副惋惜的姿态,继续说道:“李艺心里是怎么想的,真以为本王不知道吗?最好收起你那点小心思,跟本王玩心眼,你还不够格!”
吕伟的确比先前那些士兵强一些,但也没强到哪去。
被李元吉看破计策之后,吕伟瞬间没了主意,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能够活下去,吕伟很快便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透漏了出来。
很简单,很老套的手段,但却屡试不爽。
尉迟敬德满是懊恼的叹着气,满脸的无奈道:“赵慈皓怕是凶多吉少了,哎,李艺明明带着兵的,怎么就能轻信了他呢?”
“事情未必就到了那一步,赵慈皓和杨岌也都不是傻子,他李艺还成不了事,太蠢!”李元吉倒是毫不担心。
一是知道李艺造反这件事,二是知道后面的结果,只是没想到在自己忘掉这件事情的时候,又阴差阳错的一头撞了上来。
“新平都被李艺控制了,还不是傻子?”尉迟敬德有些气愤不过。
“新平未必丢了!”李元吉一点也不着急的说着。
看了眼那些俘虏,又看了看那十余流民,死的死,伤的伤,真是让人闻之即悲,聪明反被聪明误,若是他们不逃,反而不会丢了性命,这寒冬腊月的,离开了家,毫无准备的仓促远行,便是不出意外也难以支撑,更不要说现在。
“派人把他们一起送回长安吧,咱们继续,耽搁了这么大会儿的功夫,今日怕是回不去了。”安排着后事,李元吉一边嘟囔着,好好的计划又要泡汤了,今夜不仅没有美人陪伴,还没有暖气可享,真是哔了狗了简直。
尉迟敬德仍有些不太放心,一连派了三十人的护卫押送那些战俘,同时又朝着其中的一人叮嘱了一番,好大会儿的功夫,这才算是交代完毕。
经过一番清理,拔掉了射在马车上的箭支,更换了中箭倒地的马匹,队伍继续出行,李元吉三人重新回到了马车内。
“嘶……好……好冷!”一直没怎么动弹的春华浑身蜷缩成一团,止不住的颤抖着,就连嘴唇也都有些发紫,有惊吓,也有冻的。
火盆似乎是起不到任何的效果,四面透风的马车,让人感觉还不如直接骑在马上。
想要继续斗地主,可一个冻成狗,一个心不在焉,根本玩不成。
百般无聊的李元吉索性抱起两床被子,一床铺在身下,一床盖在身上,捂着脑袋睡大觉好了。
一觉醒来,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咸阳城外,大批的百姓在道路的两侧焦急的等待着。
咸阳县令崔矩正带领着衙门一众官员在城门口焦急的等待着,天干物燥,寒风四邻,不少人都冻的直跺脚,百姓们也更是在心中咒骂了无数遍,可依旧是没有任何的效果,就算是把这天都给骂破了,他们也依旧得在这里等着。
“来了!”城墙上的卫士看到远处的车队,有车有马,必然是齐王的车驾,急忙朝着城下的崔矩高喊一声。
“都给老夫打起精神,谁若是敢丢了老夫的面子,可就别怪老夫不讲情面了啊!”崔矩整了整衣装,将围在脖子上的丝巾取了下来丢给仆从,冷喝一声,朝着众人吩咐着。
齐王没有权,但那也是王,崔家与齐王有合作关系,所以崔矩必须的好好的伺候着,万一齐王要是把水泥作坊开在咸阳,那他这个县令岂不可以飞腾黄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