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前面就是州府之地。”一名探子骑马来报,浑身上下血迹连连。
左天纵点头表示知道,想了一想,回马向后奔去,来到一辆囚车之前。囚车上钢索链铐四下拉着,中间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身穿囚衣,头发张乱,双目圆睁。
左天纵来到囚车面前,示意让车队停步,随即翻身下马,伸手接过一位下属递过来的水囊,递给老人,“傅大人,朝廷里的恩怨,非我一介武夫所能干预。通常的是非都是真相不白的,下官也只是奉命行事。一路北来,欲杀大人之徒众多,下官手下上百名兄弟,为了保护大人,连日厮杀,现在只剩下不到四十余人。不过大人放心,下官一定保你一路平安。到了京城,皇上怎么处置大人,就不是下官的事了。”
傅天仇满面污渍,一双圆眼瞪着左天纵,接过左天纵递过来的水囊,猛喝几口,湿润了一下早就干涸的嘴唇,又将水囊中剩余之水倒在头上,被烈日晒得有些昏昏沉沉的脑子,这才清醒,眼睛瞪着左天纵一言不发。
左天纵接过空空如也的水囊转递给下属,“傅大人,连日行路,又遇行刺不断,我们车马劳顿。这处乃是高鸿高大人掌管的州城,这一日行来,盗净贼清,那刺杀的凶徒也不见踪影,想必此处治安是极好的。我们就在此城中稍作休息,整顿车马,再行出发,傅大人,你看可好。”
傅天仇向地上吐了一口吐沫,低沉的说道,“左大人一路劳苦功高,自己决定便是,何必来问于我?”
傅天仇出口不逊,左天纵也未作计较,点点头,转身上马,行令开路,一路往那城门而去。
短短几百米,却是别处看不到的繁华和平,有小贩商家挑担驾车络绎不绝,大路两边皆是酒铺牲口圈,来往行人熙熙攘攘好不热烙。这一行人虽是官兵囚犯,但是有好奇之人也只是停步遥看,不妄加评议,这民风实在是不太一般。傅天仇看在心里,暗自点头,这位高洪高大人确实是位有能力的好官。
城门处,早有衙役、师爷等候,见到官兵来到城门,连忙上前问候。
一位中年人模样的书生上前拦住行队,开口问道,“可是左天纵左千户大人一行?”
左天纵提缰前移几步,“正是左某,敢问何人在前?”
中年书生连忙向左天纵鞠了一躬,“我家大人乃是本城知府高鸿高大人,小人乃其府中师爷。我家大人闻得左大人一行北来,车马劳顿,特在府衙中设宴招待左大人一行,还请左大人率部下前往府衙梳洗休息,晚上有美酒佳肴以酬谢众位为国将士。”
左天纵眉头一皱,“你家大人什么意思?我所押解的乃是朝廷重犯,你家大人难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