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老道的徒子徒孙倒还挺多,不过都是一群草包!”
吴德不屑的撇撇嘴,任由自己的声音传到四周两百名青城观弟子的耳中。
那些青城观弟子个个都是心高气傲之辈,被吴德形容为“草包”,岂能不怒?他们也知道来犯的强敌必定就是这一道两俗三个人,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洞虚,这是怎么回事?”
带着一脸威严之色的清玄道长疾步而来,扫了方白三人一眼后,肃声质问那名玄级初阶的中年道人。
那叫洞虚的中年男子躬身说道:“回师叔,这人不但打了冲灵,还气势汹汹的叫嚷着让观主出来见他……我见他们来者不善,还个个实力不弱,就敲钟示警……”
清玄道长目前只是暂代观主之位,因此洞玄口中的观主,指的是外出数月未归的清灵道长。
清玄道长闻言,目芒,仔细打量起方白三人。
清玄道长目前的境界修为是玄级圆满,只差一步便能踏入地级武者行列,和师兄清灵道长是青城观并列的两大高手。
鬼手的实力,清玄道长一眼就看了出来,是个玄级初阶武者,不足为虑,但是方白和吴德,就让他震惊不已了。
这两个年轻人的境界修为,如云遮雾掩,凭自己的眼力,竟看不出深浅。
看来洞虚说的没错,这三个人神色间都带着明显的敌意,还真是青城观的强敌。
只是清玄道长搜肠刮肚,也想不到当今华夏古武界,什么时候出了这三个年轻强者。
“敢问三位施主,何事要见我青城观观主?”
清玄道长拂尘轻甩,行了个揖手礼,和和气气的问道。
现在观主清灵道长不在,青城观两大高手少了一人,如果双方动起手来,除非青城观众弟子一涌而上,否则恐怕难以退敌。
而一旦双方大战起来,伤亡在所难免,这是清玄道长不希望看到的,所以他准备先弄清楚状况再说。
如果双方真的有什么恩怨,能化解则化解,化解不了,再结阵抗敌就是。
“清玄老道,你不记得道爷我了吗?”
吴德踏上一步,站到清玄道长面前,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恕贫道眼拙,这位道友是……”
清玄道长打量了半天,也没看出这个长的有些猥琐的胖道士是谁。
这也难怪,二十年前的吴德,也不过二十岁左右,穿的破破烂烂,身体骨瘦如柴,跟个要饭的没什么区别。
而如今的吴德,虽然穿的依旧邋遢,但再也不是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穷小子,白白胖胖、圆圆滚滚的形象,和二十年前相比完全就像换了一个人,清玄道长又哪里能认得他?
再者说,当年吴德只是个外地来的野道士,清玄道长等人把他驱赶下山后,立即就把那件事抛在脑后,哪里会想到二十年后,那个被他和几位师兄弟羞辱谩骂的小道士,居然特意过来讨还公道?
“不记得了?嘿,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吴德嘲讽的笑笑,突然卷起左袖,露出左臂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说道:“当年我抱住清灵老道的大腿,苦苦哀求他收留我,他却用拂尘卷住我这条手臂,把我狠狠甩了出去。这道伤痕,就是那时留下来的。嘿嘿,如果清灵老道还活着,他一定认得这道伤痕。”
顿了顿,又道:“以道爷我现在的本事,原本可以治愈这道伤痕,但我却选择把它留了下来。我要用它来不断警示和提醒自己:人生在世,如果想要活得有尊严,就一定要有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