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顾云宁这么劲!”
不过转念一想,“但是,顾凡你也太差劲了吧,你该不会是献身了,人家还不要你吧?”
“太太,你要不要说得这么直接?”
顾凡也是无语,黎月这个嘴巴,就不能隐晦一点,给自己留点自尊心吗?
“有事说事,藏着掖着多累啊。”
黎月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沙发,示意他过来坐。
顾凡下意识瞄了季司深一眼,见他没有给自己摆脸色,规规矩矩的坐到黎月旁边的沙发上,祈求的语气说道,“太太,请你为我仅剩的卑微的自尊心留点面子,说话悠着点。”
黎月差点没笑出声来,不过她真的很好奇。
“顾凡,你说真的啊,你和顾云宁真的那个什么了啊。”
和顾凡谈论这个问题,黎月觉得也别扭,但是安奈不住自己那颗好奇的心。
顾凡点点头,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黎月。
季司深一直听着,记在心底,没发表什么言论。
黎月则报案而去,“太可恶了,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啊,要是哪天让我见到了,非要他们好看,很好看。”
“你才给我悠着点!”
季司深见她动作太大,语气不好,叮嘱道,“别吓到我的小姑娘。”
黎月瘪瘪嘴,规规矩矩的坐下,在季司深面前现在不规矩,是讨不到好果子吃的。
毕竟类似于紧闭的日子,还在熬
她还不想闹出什么幺蛾子。
撇开那一家子不说。
“顾凡,既然是你情我愿的事情,顾云宁肯定也是喜欢你的,可能她比较腼腆,再者加上她的家庭情况和条件,肯定也有点自卑。”
这个黎月也是深有体会。
刚开始和季司深在一起的时候,自己也有这种心理落差导致的自卑作祟。
“但是,顾凡,我不得不夸夸你,真是得到了你们家大总裁的真传了,你这速度,赞!”
顾凡无语,这总裁太太能不能安慰人,就不带这么藏着棉针的夸啊,他接受不了。
“呵呵呵”
顾凡只能以尴尬的笑来回应了。
“什么叫做真传?他现在是倒贴,还在担心没人要,和我们那时候完全是不一样的性质,你懂不懂!”
“是是是,总裁大人,我说错话了。”黎月拍着自己的嘴巴,奉承季司深正经的胡说八道,“不过话说回来,云宁也是够坎坷的。”
黎月难免也同情起顾云宁来。
“顾凡,你可要好好对人家,指不定以后你就是你家总裁的妹夫了。”
黎月暗搓搓的说着,兀自笑了起来,“哇,你说这关系,怎么来怎么亲,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啊?”
黎月拍了下顾凡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对了,你从现在起叫我嫂子吧,别叫我太太了,太生疏了。”
额~~~
顾凡无语极了,这总裁太太怎么说风就是雨?这跟她聊天,还得有跳跃式的思维。
“太太,这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你要开始习惯。”
黎月说着,看向季司深,“老公,你说是不是啊?”
季司深就睐了她一眼,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而是看向顾凡,淡淡问了声,“说完了?”
顾凡一愣。
“你觉得你还有工资可扣?”季司深见他愣着,又问。
顾凡仍旧愣着。
“看来明天的”工资还没说出口。
顾凡风一般的逃离,顺带关上门,卷起一阵风。
黎月盯着季司深看,心情不漂亮,“老公,你能不能对你妹夫好一点,你也太没人性了。”
“什么?”
季司深咬牙,将手里的钢笔‘啪’一声按在桌面上,盯着小妻子,起身,朝着她的方向,一步一步紧逼。
黎月见状,浑身颤抖了一下,尔后嘻嘻笑,认怂,“老公,你也太不幽默了,气氛这么闷,开个玩笑而已嘛,哎哟,小姑娘都抗议了。”
刚好,这个时候,季司深的手机响了。
黎月如有神助,从来没觉得季司深这手机自带的铃声这么好听过。
季司深顿住脚步,转身,撩起桌子上的手机,接听。
“现在?好吧恩拜。”
听谈话内容根本就辨别不出是在讲什么事情。
挂了电话,季司深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黎月。
黎月怯怯,呵呵一笑。
傻子!
季司深在心里怼她。
“陈局要我去一趟警局,还有”季司深顿了下,“李罗生说想见见你,你要是不见,也可以不见。”
季司深不想勉强小妻子,他本意也不想。
“见,有你在,没什么可怕的。”
而且这个人是自家老公的战友,她倒想看看他绑架了自己之后,想见自己,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的。
也是。
反正现在,小妻子只有呆在自己身边,他方才觉得有安全感。
说到底,季司深内心,比黎月更加细腻,更加没有安全感,这种感觉也就是上次,因为百里跃的事情出现过。
他心生恐惧。
但,还在他自己的可控范围内。
警局。
秦宇被外派,刚刚回来。
见季司深和黎月来了,迎了上去。
“老大。”
叫了声老大,那颗眼睛却直直的盯着黎月的肚子,“嫂子,这怎么还没生出来?”
秦宇记得上次,听说嫂子怀孕,要生了,怎么这都过去了多久了,还大着肚子。
黎月被问得有点懵。
倒是陈熙,走了过来,对着秦宇的后脑勺一拍,“你丫给你个外派还是没学聪明,人家这都是二胎了,你以为生个孩子向哪吒,孕期时间那么长。”
秦宇很是无辜的捂着自己的后脑勺,“陈局,这能怪我吗?你将我外派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老太婆都见不到,我怎么知道嫂子这怀的是不是哪吒转世。”
“哎哎哎,我这可是小姑娘,别不靠谱,走开。”季司深听他们闲言碎语的,说他的小姑娘,不是很喜。
黎月嗔了他一眼,“陈局,别跟他一般见识。”
陈熙对着黎月点头,“李罗生很配合,将那天的事情全部都交代了,那年退伍他消失了,你们知道他干嘛去了吗?”
季司深看着陈熙,眉头轻拧着。
黎月也是摸不着头脑。
“我们本能会想,像我们这种人,要不就是走为人民服务这条路,要不就是和之前的职业相悖而行。”
相悖而行。
就是行走在对立面。
当时,无论是陈熙还是季司深,甚至是南黎川,大家意识里率先先到的就是相悖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