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川眸光微抬,看着某个男人扮深沉,他也不是不可以。
起身,走到季司深旁边,双手插袋。
“还有什么想不开的?说出来,我开导开导你。”
南黎川睨了他一眼,目光转而落在落地窗外。
景玉外面的风景很好,季司深当初就是看中了风景,安静,还有安保。
季司深微眯着眼睛,不同于南黎川,他的心思有些复杂,没心思看外面的大好风景。
“很多事情好像已经结束了,可是它正在发生;很多人都是过去的人了,却还影响着我们。”
南黎川斜过身体,好整以暇睐着季司深。
这后半部分他是听进去了,这前半部分嘛。
“行了行了,还扮什么深沉,有什么直接说。”
他现在除了老婆的事情有那个耐心去猜,其他的一概,能简即简。
季司深不知道怎么说,简略说了句,“苏慕烟的后遗症。”
“苏慕烟?”
如果不被提起,南黎川都快要忘了这个人的存在了,自从凌偲影替他生下了南熙皓开始,生活仿佛重新上了轨道。
自己也开启了另一个新的人生。
每天围绕这老婆孩子转,不亦乐乎。
“很多事情都有疑问。”
季司深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担心黎月的安全问题,他不会这么忧虑。
或许有些事情说出来,会有一点点的剥丝抛卷。
“苏茉去百里集团,应该不是偶然,苏慕烟对我老婆的纠缠应该不只是因为苏茉,还有吴颖,她应该和苏茉不是单纯的只是认识的关系,这些人都在百里集团……”
季司深说着看向了不远处带着两个娃,疯狂逗弄的百里千川。
南黎川心下一惊,说了那么多应该,“你不会想说,这些和千川有关系吧?”
季司深眸光未转,摇头,“千川,应该没有动机。”
至于和南黎川说了这么多,两个人,以致于两个家庭都是受害群体。
“事情过去了那么久,而且现在也风平浪静的,可能是你想多了吧。”
南黎川对于近段时间的安逸,还是有感受的。
毕竟离去的人已经离去,剩下的人都还好好生活着。
季司深摇摇头,“难道你觉得我老婆在工地受伤真的是偶然?”
南黎川这下想不通了,“难道不是说因为工人疏忽?”
“这种官方的说辞难道你也相信?”
南黎川沉默,显然他没有相信的理由,也没有不相信的理由。
“就算是这样,我们能做什么?”
季司深也没有头绪。
他看向一边玩得疯疯癫癫的小妻子,不管怎么说,他都不会让这个笑声消失的。
季司深叹了口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生活总在过着,只能是这样了。
“小月月,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学的?你不是不会玩吗?”
麻将桌上,安又琳一脸苦逼,她都栽了好几回了,都是输给了黎月。
原本她是知道黎月对麻将一窍不通,可,这是几时学的,她怎么不知道?难道还有无师自通这一说?
黎月笑嘻嘻的数着毛爷爷,一张一张往兜里揣。
“这还不简单,跟之前学斗地主一样呗。”
“嘶……呀,你怎么不早说。”早说的话,她就不赌这么大了。
“那你也没问啊。”黎月沾沾自喜。
“友尽了,友尽了。”
安又琳混乱摸着麻将桌上的麻将仔,整个脸都贴在了麻将桌上,满脸苦逼的看向百里千川的方向。
大吼,“百里千川,你女人输得连钱包都贩卖出去了,给我钱!”
百里千川和两个小家伙刚刚混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