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
吕依依闻言,咬牙切齿,低吼,眼里蕴含着怒意。
“叫什么叫,绝交我都要说!”黎月抹了一下脸颊,瞪着吕依依,“吕依依,你上班才几天?你们的事情公司知道吗?”
吕依依紧咬着下唇,在黎月濒临发怒边缘逼问下摇头,解释道,“公司有规定不能办公室恋爱,何况他是老板,更应该以身作则,没敢公开。”
“那你要好好保护自己,”黎月无奈在心里叹气,那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角色,又叮嘱,“不要被迷倒了,不要……”
后面想说的话,有点难以启齿。
“不要什么?不要将自己送出去?”说得好听点,吕依依笑着反问,笑容有点僵硬,“这话不是该我先送给你吗?你和你家姓季的男人?嗯?领证结婚!有多慢?”
话里多是揶揄,兴许是喝了酒,听起来句句夹刺。
“我……我……”黎月红着脸,无从辩解。
吕依依笑笑,“你长得美,你想结婚就结婚!”
“放心好了,我不会那么没有下线的,我是谁,我是吕依依啊!”吕依依推着黎月走到古斯通面前,拍拍他的肩膀,“我闺蜜。”
两人相视一笑。
黎月不觉对古斯通反感,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就是女人的第六感,脑子里产生了抗体对于这种男人莫名的排斥。
气氛突显尴尬而静默,周围却是喧嚣混杂的音乐。
无论怎样,她都希望是自己眼睛不好,看错人,希望他是吕依依的良人。
人生……
长大的路上总要经历点什么。
每个人都一样。
带着有色的眼睛看一下人,接受一下人。
想想,黎月也释怀,就像吕依依说的她和季司深,不是也还没看到尽头吗?
……
从乐音酒吧出来,将近凌晨,对于很多夜生活丰富的人来说这才是黄金时间。
酒吧内外人声鼎沸。
坐上车,光上车窗。
车里车外,两个世界。
隔绝了喧嚣,也将心里的不耐隔绝在外。
淡淡呼了口气,未免对于现状有些嘘唏。
“停停停……停下。”
突然,黎月拽着季司深一边手肘。
季司深及时收住,将车靠边停下。
黎月眼睛转瞬不瞬盯着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现在可以确定,那就是周美梅。
季司深对于黎月时而毛毛躁躁的举动早已经处变不惊,停好车,侧脸问道,“怎么了?”
黎月没有应声,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不远紧搂在一起的一男一女身上。
季司深顺着方向看过去,大略过一眼,有点熟悉。
不太确定,“周美梅?”
后来黎月开口闭口周美梅,说是叫继母只会侮辱了她母亲,她也是个倔性子的人啊。
黎月点点头。
“那个男人不像是你父亲。”
很明显,那个男人比黎铭宇高瘦许多,再者三更半夜,这么亲昵,很难让人怀疑。
“不是。”
黎月收回视线,眼底多了一抹讽刺,大抵也明白这种情形,“没想到黎铭宇也有这么一天,我想他的头顶一定比呼伦贝尔大草原还要绿了吧。”可惜还不自知。
拉拉季司深的大手,十指紧扣,像是在宣示所有权,目光在两人紧握的手上看了十几秒。
方才道,“老公,我们回家吧,怎么翻天都是他们家的事情了。”
季司深怎么能看不出小妻子的心思,凝着她一阵,再次将目光落像窗外,两人已经不见踪影。
正要离开,骚包的军绿色彩妆外壳的拉风跑车停在隔壁,卷起一方尘土。
百里千川落下车窗,探出脑袋,痞气吹了个口哨,“季老季啊,嫂子,干嘛呢?”
看了看乐音的大门,食指指了指,“想不到啊,人老心不老。”
说得好像他就很年轻一样。
从黎月的角度,依稀可以看到百里千川车里坐着一个女人,身材高挑,看不清脸,但是莫名的熟悉。
“要回家呢,花狐狸,你这是夜生活刚刚开始?”
黎月对于百里千川的印象,除了花一点,其他方面还是挺有好感的。
百里千川对着黎月抛了个媚眼,示意她答对了,“那你们慢点开,别着急回家,啊~~~”
最后一个字拉长了声音,明晃晃的挑衅。
车子也随着声音,嗖的一下飚出几公里远。
黎月捂着心脏,看着那车的车尾巴,还有那只向她挥着的手,“花狐狸真是不怕死,做她女朋友应该也要有不错的胆量。”
这么飚车,心脏不好分分钟的事情。
季司深抿唇,看着黎月的侧脸,迷离了眼眸,“做我老婆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谁说不是呢,虽然现在你侬我侬,可是下一刻这个男人在哪里?执行什么任务?那些时间才是难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