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事先准备好的,厨子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便将盛好法式红烩牛肉,以及意式烩饭的餐盘送到袁朵朵的手里。
这速度……
惊奇的是:厨房连问都没问,便知道袁朵朵是在将夜宵端回自己的房间去吃的。
即便只有十分钟,白默都嫌慢;袁朵朵刚刚推开门,他就从她手里接过了餐盘。
白默大口大口的吃着自己喜欢的饭菜,完全不顾及他谦谦太子爷的形象。或许在袁朵朵面前,他也懒得去顾及什么。
莫名的心涩涌上来,袁朵朵挪开了目光,不再去看胡吃海塞的白默。
白老爷子的病情日渐好转,也是她即将离开白公馆的时候了。她真的很感谢白老爷子在她人生最彷徨无助的时候,给了她关怀。
她已经不恨白默了。至少在精神层面上不在恨他。
白默说得对:那天晚上的他,就好比一个神经病突发患者;因为k量过多的原因,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只存有很少的自我意识。
唯一让袁朵朵难过的,就是白默事后对她的谩骂和嘲讽。不过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从今往后她跟白默只会是桥归桥,路归路。
一块牛肉送至袁朵朵的嘴边,“吃一块吧!别偷偷摸摸的流口水了!”
袁朵朵抬起头时,便迎上了白默那张玩世不恭的俊脸。的确消瘦了一些,但邋遢的胡须,到是让他的轮廓线变an了不少。
狠瞪了白默一眼,袁朵朵一脸嫌弃的撇开头去。
“怎么,你嫌弃我呢?本太子爷没病的好不好!向来洁身自爱!”
见袁朵朵不吃,白默便将筷头反转,直接送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一句‘洁身自好’,听得袁朵朵忍不住的冷嗤一声。如果他白默也能称得上‘洁身自好’的话,那她袁朵朵岂不是要称之为圣人了?
“少这么冷嘲热讽的冷笑!你才是我白默人生中的第二个女人……我可比封泽宇那个花心大萝卜纯洁干净多了!”
白默在给自己脸上贴金时,也没忘记狠狠的损上封泽宇一回。谁让封泽宇跟袁朵朵一丘之貉的合谋着向白老爷子告状呢。
袁朵朵静默着,不想搭理白默什么。又或者,她实在没话搭理白默。
“喂,傻愣着干什么啊?你怎么不问问我:第一个女人是谁?难道你就不好奇吗?”
“我不好奇!一点儿都不!”
袁朵朵这冷生生的话,着实让兴致很高的白默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
白默瞥了袁朵朵一眼,又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大半饱之后,他才忍不住的又自己继续了这个话题。
“那还是我上高中的时候……那年我才18岁,可是风华正茂的小鲜肉啊!”
白默撅了几下嘴,“也就是那一年,我们学校来了个新老师,24岁,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似的!可却比我足足大了6岁……我们学校里的男生都疯了!尤其是我们班上的男生,只要那个女老师的课,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
“那时候的我,还处于懵懂无知的年龄,相比较于他们的蠢蠢欲动,我还仅限于旷个课、飙个车什么的!后来有个王八蛋跟我打赌:谁要是飙车输了,谁就去追我们那个女老师……”
“追了一阵子之后,才发现女老师根本就没正眼看过我……于是,在一个月高风黑的晚上,我去了她的宿舍,那天她正好跟她男朋友分手,而且还喝了很多的酒……”
白默讲到这里的时候,便顿住了,目光泛着往事不堪回首的凄凉之意。
“于是,你就趁火打劫的把那个女老师给……给睡了?白默,你真是个禽獸!”
袁朵朵忍不住接过话来狠狠的讥讽了白默一通。
“你知道个p啊!是我被那个女老师给睡了的好不好!那叫一个惊恐万状,直接对我小小的心灵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