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出现了强烈扰动,复合型因果链被打乱了……我们的客观存在事实正在遭到否定……”
“警告……警告……”
“空间坐标天龙座……时间坐标+17503年,要求派遣特勤人员,执行时空穿梭任务,保证时空稳定性……”
“……”
各个小宇宙中,乃至是在奇异空间中,此刻都乱作一团,大量的人员被派遣,以试图拯救这个濒临毁灭的宇宙。
掌握了时空技术的新人类文明并不仅仅局限于某一个时空,它是众多时空的集合体文明,过去即是现在即是未来,即使某一个时空中的新人类文明被毁灭,其他时空也可以派遣人员以拯救这段时间、借此保证时间线上的稳定,确保一个永恒不灭的终极文明存在。
……
银河历23975年的时空。
大远征的时代已经过去很久了,神皇化作灯塔,在亚空间之中指引着人们,来自亚空间中的邪神们在银河中肆虐,诸多异形怪物们荼毒着各个星球的人类们。
但就在众多势力因为种种理由而厮杀的时候,光出现了。
众多道光柱自不知名的地方而来,这些光柱或大或小,有的摧毁的不过一个城市,有的却直接抹去了整个星系,但却都有着不可置信的力量。在这些突如其来的力量面前,邪神也只能苦苦支撑,化身灯塔的神皇也消失在了光柱,群星一颗颗黯淡了下去,宇宙逐渐漆黑。
但就在这时,一群奇怪的“人”出现了。
它们极力修复着光柱所制造出来的创伤,修复星辰、重塑星河,却完全无视了那些厮杀的势力。在很短的时间里,这群人便将宇宙修复完毕,然后正如其突如其来的出现一般,再突如其来的消失。
这些事情在当时的影响虽然巨大,但很快便在某种不知名的力量作用之下,全银河都逐渐遗忘了这件事情,只在某些古老的残卷当中有着只字片语。
而在时空乱流中……
“队长,编号xiq761990时空被修复的差不多了,之后我们怎么办?”
驾驶着奇特仪器的一群人型生物交谈着,为首的人长着鸟首,长长的眉头看起来不怒自威。
面对着队员的话,被称呼为队长的人眨了眨眼,眼前刷新的屏幕上显示了各个时空节点的变化。大片象征着正常的白色光点正在飞快黯淡下去,说明它们都被不正常的力量扭曲了。
如果说宇宙就是一个生命,单独的时空片段是细胞,那么其实很多时空片段都是有疾病的。那些时空片段中存在着种种稀奇古怪的情况,但宇宙有着很强的自我纠正能力,这些错乱的时空并不会直接导致所有时空的崩坏。
孙子即使穿越过去,杀了自己的祖母也不会出现悖论,对于自己的时空基本没有影响,因为宇宙会以一种很巧妙的方式来解释这一切,例如祖母另有其人等等。
但是,如此大面积的时空崩坏,即使是宇宙本身也难以修复因果关系了。
如果因果链建立不起来,那么,处于时空长河末端的一些文明便会直接被抹除。即使是现在,其实有一些加入新人类文明的亚文明也已经突然消失了,时空长河下游的所有人都完全忘记了它们的存在,因为它们本就不存在于未来。
只有将过去未来现在都纳入掌控、步入终极的新人类文明,能够窥见端倪,甚至去修复这一切。
“还有很多时空等着我们去修复呢,不要停下,怪物的全时空打击遍布所有时空,我们必须加紧,不然连我们也会被否定的。”
鸟首人身的队长发出高亢的声音,呵斥道。
……
而在另外一个时空中。
“帝皇冕下。”
为首的队长恭恭敬敬的向一个俊美青年俯首敬礼。
即使不算同一个体系,但以这位古老的灵能者皇帝的能力,即使在新人类文明中也足够获得尊重了。
而俊美青年却不去看他,而是若有所思的凝视着那突如其来的肆虐光柱。就在几天前,皇帝正筹备着如何占领银河系的其他人类势力,突然出现了众多道光柱在这个尚未统一的银河之中。
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和这些光柱对抗,护盾被轻易摧毁、恒星直接被抹除,银河陷入到了巨大的危机当中。
尚未发现超光速的银河各自为政,它们虽然发现了这些肆虐的光柱,却绝对想不到,这并不是某个星系的危机,而是整个宇宙的危机……除了一个人之外。
凝视着那掠过的光柱,俊美青年轻声应道。
“嗯……你是未来哪个时空来的呢?”
青年说话声音并不大,慢条斯理,但却给队长一种莫名的压迫感。那是一种新人类没有掌握、也不愿去掌握,名叫灵能的力量,灵能不是这个宇宙中应该存在的东西。
“我来自距离现在48万年之后的时空……”
明明是在面对一个远古时空的土著,队长却连大气也不敢喘,下意识的低声道。
“我想想……又是一个不认识的时空啊。”
低头,好似思索了片刻,俊美青年摇了摇头。
虽然也接触过一些未来时空的人,还有不少从未来时空逃难而来的人,但48万年之后的时空?这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感受着那道光柱中的力量,再结合自称从48万年之后而来的人的话,青年心里有了一些猜测。
“也就是说,那条蛇终于在未来某一刻,发起了终极决战吗?”
“其实是我们主动发起的。”
青年有些诧异的看去,然后仿佛重新审视一般,将对方从头看到脚。沉默了一下,那俊美的面庞嘴角勾起,突然笑了起来。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趁着自己还有余力,主动朝着那条蛇发起决战吗?好,很好,实在是有胆气,很好……”
一连说了三个好之后,青年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然后笑容微敛,自言自语道。
“若是我的那些臣子们也敢如你们这般有胆气便好了,又何至于如此呢……哼。”
青年的脸上又逐渐冷漠下来。
为首的队长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