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又来做什么?”苗世仁皱眉头。
造成钱庄现状的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这厮,苗世仁还真有点儿怕他。
不因为别的,就他娘干出的抢钱库的事儿,苗世仁就觉着余生来钱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反正不是来送钱的。
“你就说我不在。”苗世仁说。
钱庄现在正是风雨飘摇之际,既然来者不善,能躲还是尽量躲了。
“啊?”手下为难,“可我告诉他,我进来禀告了。”
苗世仁狠狠地瞪手下一眼,“这样,”他转过身,环视周围一圈,最后把旁边的瓷瓶拿起来。
“啪。”
他用瓷瓶给自己脑袋一下子,瓷瓶尽裂。
“嘶”,苗世仁吃痛,“你现在出去,就说本庄主伤了,不便见客。”
手下见苗世仁对自己这么狠,不由地目瞪口呆。
在他又说一遍后,手下才点头说:“是,小的这就去。”
但在走之前,他有些犹豫,似乎有话要说。
“想说什么就快说,别吞吞吐吐的。”苗世仁捂着额头说。
见血了,他待会儿得包扎一下。
“头儿,你,那个,直接让我告诉他您受伤就行了,犯不着…”手下看着他额头,“对自己这么狠吧?”
苗世仁放下手,“对呀,我砸自己做什么?”
全怪余生,他这一来,把自己脑子搞糊涂了。
苗世仁见手下偷笑,义正言辞道:“笑什么笑,忘了我平日怎么教诲你了?做人要诚实。”
“是。”手下点着头,退下去转告余生他们了。
“晦气。”苗世仁坐在椅子上,让侍女过来,帮他包扎一下。
刚包扎好,手下又匆匆忙忙忙的跑进来。
“又怎么了?”苗世仁问他,“那厮还让我出去?”
手下摇头,“头儿,他说您不在也没事儿,他就是来取钱的。”
“他,取钱?”苗世仁疑惑,“他不在他的客栈存钱,什么时候在我们钱庄存钱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手里有钱庄凭证。”手下说,“可能是做生意的时候,别人给的。”
苗世仁一听见取钱就头疼。
现在扬州的人只取不存,他这钱庄迟早得关门大吉。
但又不能不让人取钱,何况对方还是个煞星。
苗世仁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取钱就让他取。”
“可,可…”手下着急。
“可什么?”
“他要取十几万贯,门口停着几十辆大马车,都是来拉钱的。”手下说。
“什么?!”苗世仁惊的站起来,“取多少?”
手下又复述一遍。
话音刚落,手下见苗世人丢了手里茶碗,一溜烟儿的向外面跑去。
十几万贯不是小数目,几乎是扬州钱庄所有的铜钱了。
今儿余生若把这些钱取走,至少一个月,钱庄将无钱可取,那钱庄可真的就关门大吉了。
苗世仁来的时候,余生他们正在催促钱庄的人取钱。
“快点,我正是缺钱的时候。”余生说。
这十几万贯里有一半是他的,还有一些是叶子高,富难他们的。
他们准备一次性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