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目光斜了一眼昭阳公主,脸上堆起笑容:“芸嫔娘娘,方才不过是笑谈,至于王侯是否能为女子……那都是后世的事,谁又能知道呢。”
“父皇,儿臣还在这里跪着呢。”昭阳公主委屈巴巴地小声说道。
“跪着吧,好好想一想,可有什么事做得荒唐。”乾德帝淡淡地回道,并未看昭阳公主,而是比手示意蒙芸在他身边坐下。
“父皇,儿臣……儿臣知错了。”昭阳公主知道躲不过,乾德帝没有直接训斥,是因为苏浅浅姑嫂在旁边,这算是给家丑最后蒙一块遮羞布。
乾德帝也不理她,抬手端起茶碗喝茶。
刚下了朝,和那些臣子们说得口干舌燥,想到还有许多事未处理,直接奔着皇后的宫中来了,没想到苏浅浅姑嫂竟在这里,乾德帝心中更是堵得没了缝。
“启禀娘娘,贺夫人带来了。”锦瑟进来回禀,给帝后行了礼站在一边做隐形人。
贺夫人被内官带进来,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泛白,眼下更是一片青黑。
乾德帝瞄一眼苏浅浅,没说话,慢慢用茶碗盖拨着茶汤上的浮沫。
贺夫人跪下给帝后磕头,跪在原地一言不发,目光既紧张又无措。
“贺夫人,听闻昨日在武宁侯府,你送的贺礼别出心裁,本宫想知道,你为何如此做?
本宫是给你一次机会,你务必要实话实说,若是再遮掩隐瞒,待将你交到刑部定罪,只怕想说都来不及。”
皇后娘娘和声细语,话中的警告却如重锤,敲得贺夫人浑身一颤。
“皇后娘娘,臣妇……臣妇实在是……”
“贺夫人,想清楚再说,皇后娘娘说了,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苏浅浅忽然开口,一字一句提醒贺夫人。
贺夫人惊惶抬头看向苏浅浅,想在苏浅浅脸上看出什么。
【这位贺夫人真是愚不可及,被丈夫当做玩偶,现在又当成一枚弃子,还在妄想着她的夫君能救她,真是痴人说梦。
贺连笙多年经营才走到这一步,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子,葬送他的前程?瞧着吧,很快她的催命符就到了!】
系统的宝宝音揭穿了贺夫人的美梦,她身子猛地一抖,环顾四周:“是谁……”
“贺夫人,不要再问是谁害你,这话本宫不会信,你送进武宁侯府的贺礼,证据确凿无可辩驳,当时景王和襄王都在场,他们总不会捏造事实吧?还不快说,你为何如此做?”
皇后把话接过去,眸光微闪,看一眼苏浅浅。
“皇后娘娘,臣妇实在是不知,那古籍……”贺夫人急切地想要辩白。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贺御史府上送来急信,要皇后娘娘亲启。”
内官这时在殿门处禀报。
【果然来了。】苏浅浅心里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