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明月楼主欠武宁侯一个人情,可不是欠了整个武宁侯府的人情,任谁都能想出龌龊伎俩支使的,你可明白了?”
苏浅浅这时候被一股力量压制得根本说不出话,旁边的苏醒也是一样,巅峰虽然没受影响,可是它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苏浅浅口不能言,整个头和身子都被那股力量压在车壁,但是她的手是可以轻微活动的,努力控制着手慢慢抬起,朝着江白频竖起一根中指!
江白频眸光微闪,盯着那根纤细莹白修长的手指:“什么意思?”
苏浅浅嘴说不出话,心里的话可不耽误:
【我靠!竟然真中了美人计!果然深藏不露,难道江白频就是江帆?
年龄有些对不上吧,江帆应该与秦家二爷年龄相仿,如今二十八九岁,这一位最多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不过男人的年龄你别猜,或许真就是那位多情的楼主出现了!
可是你制住我还问我话,是不是傻?】
对面的江白频眼中倏地闪过一抹惊诧,苏浅浅身上的力道瞬间减轻,忍不住抚着胸口大口呼吸。
“你到底是什么人?”江白频冷声问道。
“我干嘛要告诉你?你的底我可是都知道了,你就算不是江帆,也是江帆身边最亲近的人,而你只知道我是武宁侯府表公子,你随时可以杀我,但是我保证你同样出不去这辆马车。”
苏浅浅平静地整理一下披风,又用眼神示意苏醒不必害怕。
“有几分胆量,我自然不会杀你,只是告诉你,想取你性命并非难事,明月楼不是你们武宁侯府想用就用的……你竖起那根手指是什么意思?”
江白频靠在车壁上,伸展开长腿睨视着苏浅浅问道。
“是夸你喽,说你是明月楼的中流砥柱,果然不同凡响。”
【我就不告诉你,你个卑鄙小人,王八蛋小鳖孙,对我使奸计欺负我手无缚鸡之力,能不能缚鸡重要吗?有没有腹肌才重要!你就跟你那两只瘦鸡一样,就是个弱鸡!】
苏浅浅脸上笑眯眯,心里骂得欢快,江白频那颗朱砂痣都跟着跳了跳,咬着牙问:“你找明月楼到底有什么事?”
“哎呀,江公子如今问了,我也不敢说了呀?
我本来按照江湖规矩,准备付银子请托的,谁知道江公子说坏规矩就坏规矩,武宁候府与明月楼主有什么人情我不清楚,我苏潜的事和武宁候府没什么关系,怎么就不能问了?”
苏浅浅干脆翘起二郎腿,质问江白频。
“你有什么事?先交上一千两银子,你的请托我接了,但是不能涉及官府之人,若是违了规矩,银子不退。”
江白频伸出一只手。
“你是明月楼的哪一位?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冒名顶替骗钱的?知道了楼主名字就跑出来招摇撞骗,赚了钱去烟雨楼喝花酒捧姑娘……”
苏浅浅抱臂打量江白频。
“我是明月楼二当家的江白频,江帆是我兄长,若不是武宁侯杜老夫人……罢了,你既在我这里投了请托信,我便应你之请,可不是谁都有机会让我这二当家接受请托的。”
江白频掀开自己的大红披风,拿出腰间挂着的玉佩,竟是一轮桂树托着的圆月,用手指捻动分成两片,中间包着一片金牌,上面刻着:明月楼少主江白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