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使用眼睛的时候并没有着那样的限制,可是以往的时候羽衣很少把直死之魔眼当做移动技能来使用。相比于一边开着直死一边砍人,他更喜欢先把对方打趴下,然后再在直死的视角下给敌人补上一刀,以求造成无法复生的彻底扑街。
但这种战斗方式并不是出于最优策略的选择,而仅仅是羽衣的个人习惯问题而已……不管直死之魔眼多么强力,但羽衣依然觉得它没有电击使的能力来的便利。
简单的形容的话,电击使就相当于左撇子的左手,而直死相当于右手,只需要单手就能解决问题的时候,最先用的永远是左手,这就是所谓的“习惯”。
羽衣玩电无疑要比直死久的多,先来后到和习惯成自然决定了他的战斗方式——电击使和忍术用来战斗,“直死”用来打扫战场。
更何况因为直死的力量层次最高端,所以带来的负担也要重的多。
所以只有需要干掉某些不死属性的东西的时候,他才会开眼。
但这次似乎不一样了,因为敌人的身份很特殊、使用的术式很特别,因而羽衣直接把直死之魔眼投入战斗。
无物不杀的破坏力,再加上忍者身体的速度和敏捷,造成的后果是什么?
是无可抵挡。
“为什么?”
为什么他的术没有起作用?长门理解不能。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很难讲能有正常人应有的痛觉,起码在失去了一根手臂之后,他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就仿佛被砍的不是他一样,这就足够说明在进行了黑棒的改造之后,他身体的异常之处了。
长门唯一不理解的地方在于为什么团绕在自己身边的封尽之术对羽衣不起作用了?这本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羽衣刚刚确实突入了近身的距离而毫发无损……
未知既无解,在这个世界上直死之魔眼的隐秘程度甚至还在九勾玉轮回眼之上,除却羽衣之外,最了解他的眼睛的人应该算是大蛇丸了,可那还是在羽衣主动进行了“表演”之后的浮于表面的了解,至于长门,虽然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这双眼睛,但对于其作用则完全跟上次一样一无所知。
越单纯越复杂,无论是写轮眼还是轮回眼,其瞳术都堪称“华丽”,所以以惯性思维的话,羽衣的瞳术的功能作用也会被往那个方向上猜测,但谁又能想到它的作用仅仅是一个“杀”字呢?
直死之魔眼只不过是在“杀死”这件事上做到了极致而已。
“因为我正在杀死你的术,仅此而已。”
断臂一击之后,长门控制的触手怪查克拉衣重新开始纠缠上了羽衣。
但开眼之后的羽衣已经不需要那么小心翼翼的躲避了,他直接进行了反击。在一刀又一刀之后,那本该无形无质的封尽之术就像是实体之物一样被毫不费劲的切的支离破碎了。
羽衣的攻击正在进行着,而长门的抵抗呢?
或是纠缠,或是闪避,或是抵挡,时时有武器撞击造成的金铁交鸣之声传出,迸射的火星点缀着支离破碎的乐章,这是独属于长门的十面埋伏。
羽衣每挥出一刀,长门的查克拉外衣就被消减一分。
所谓的“杀死”不外如是。
“这就是你的瞳术么,抹消忍术……能力乃至生命?”此时此时,长门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究竟在和什么为敌了,但为时已晚了么?
为时已晚了。
“正解。”羽衣说道。
长门的理解没有问题,这确实勉强算是正解,羽衣不会在详加解释,他没那么友好,对垂死挣扎的人还要解释什么叫做因果律武器的问题。
“事到如今,饶恕已经不存在了。”
“饶恕?不需要的!”长门的语气依旧没什么变化,“所谓的忍者就是如此,要么以自己的方式改变这个世界,要么借他人的手离开这个世界……往复循环,直到彻底毁灭的那一天。”
他依旧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他不会回头,也无法回头。
可这对羽衣来说再好不过了,杀死一个玩强到死不悔改的长门,比杀死一个幡然悔悟的长门要让他适应的多——所有的自我剖析和所谓的“洗白”,羽衣都不会接受。
还是那句话,人终究是需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的,错了就是错了,不会因为其态度还产生什么变化。
反正羽衣的选择永远是不饶恕,那长门最好也别再他面前做出企图让人饶恕的行为,反派就要反派到底,死前把自己搞的亦正亦邪、亦善亦恶又有什么意义?
长门的做法无疑符合羽衣的预期:哪怕是错,也要一路错到底、绝不回头,做了让人仇视的事情,就要有着死后也要被唾弃的觉悟。
随着羽衣的攻击,长门的查克拉急剧衰弱了,维持这个状态的负担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重。
“传说之中六道的眼睛,原来这种程度已经是极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