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先走，你小心一点。”

“好。”

穆远再一次深深鞠躬，那五人似是不敢受，微微避开了一些，结伴而行，缓缓离开，穆远仰头看着生日快乐那几个大字。

头更晕了，酒的后劲上来了，他的脚步有一些踉跄，扶着一旁的柱子坐在长椅上，夜深了，这里却是不夜城，就算深夜，也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穆远仰头看着，坐得有些冷了。

夜深露寒，穆远浑身冰冷，热闹就像是漫天繁华的烟花，一场盛放的美丽后，就是无边的灰烬和寂寞，越是喜欢热闹的人，越是害怕孤单。

穆远撑着椅子站起来，眼前像是出现了无数幻影，脚步摇了摇头，倏然一头栽到地上去，却有一个人眼明手快，迅速地扶着他的腰，穆远一手虚虚地搭在他的腰间，冰冷的腰带环扣碰触到他火热的掌心，让他有一种自厌的情绪。

是杰克。

他的怀抱太熟悉了，只要他没伪装，他身上的气息也太熟悉了，他也知道只要他摔倒，杰克一定会出现，他其实并没有醉到走不动的地步。

他被爱判处终身孤寂。

不还手，只能放手。

穆远死死地扣住他的腰，头颅虚虚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假装不知道是谁抱住了他，假装自己太醉了，认不得谁，假装……这怀抱还属于他。

就这么一天！

穆远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就这么一天。

杰克站得笔直，微微侧头，也假装感觉不到他的伤心和眼泪。

连叹息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