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庭昀第一次知道有一个耿直女朋友的好处，气走了他的仇人排行榜第一人，还一脸无辜，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也就罢了，还恶人先告状，厉害，厉害！

穆远开车途中接到了医院的电话，李长风清醒了，穆远第一时间开车去医院，李长风浑身都疼极了，医生给他打了止痛针，他还一边哼唧，穆远觉得自己连累了他，这一场无妄之灾是他引起的，对李长风有点小愧疚。

“醒了，还疼呢？”

“疼！”李长风吓坏了，他以为自己要死了呢，“我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人枪杀，我做错了什么，教授，我好害怕，我没死，会不会还会来杀我？”

“不会了，我会保护你。”穆远说，不管从什么角度出发，李长风都不能死，李长风若真的死了，李泽就要鱼死网破了。

“教授，你真好。”李长风泪汪汪的求抱抱，穆远在他头上摸了一把，倏然一怔，其实他很少去摸旁人的头。

这个动作却像是记忆中的。

有一个人，总喜欢摸他的头，每一次他抚摸他的头时，他都觉得很开心，心情很放松，也有一种格外甜蜜的想法。

他触电似的，缩回了手。

“你看出来是谁杀了你吗？”

“看不出来，但是……很高。”李长风比了一下身高，一下子也说不出来多高，“比教授要高一点。”

“比我还要高？”

“是。”

穆远不算矮了，这身高在这里也算普遍，他眉心锁紧了，“这件事警方已经介入了，一会来给你做口供，你知道什么，你如实说就行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