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人的样子,瞿子箫甚至有点匪夷所思——
跟平日里的印象完全不一样,他也认出来,这是何晨。
对方并没有看他,跟着秘书走进了办公室,办公室门被关上。
瞿子箫才收回目光,从洲回来后,他又给了宋青青不少资源,这把何晨从心里摒弃,没想到猝不及防的又在这里看到何晨。
“瞿总?”送瞿子箫的工作人员在一边提醒。
瞿子箫收回目光,他拿好文件,跟着工作人员往电梯走,似乎不经意的问:“刚刚那位记者是什么人?”
他不觉得管驰是那种会随意接受采访的人。
“这个只有特助知道。”工作人员礼貌的回。
瞿子箫没再说话。
管驰办公室。
何晨做完了采访,又拍了两张照,才打了个响指,“放心,一定不损你,发文案前会让你过目。”
“晚上一起吃饭?”管驰不在意文案,只看她要走,直接站起来,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何晨收好摄影机,摆了摆手:“再说,我赶着回去写新闻稿。”
管驰看着她,想说什么,最后也没说,只放下笔,垂了眸子:“我送你下去。”
何晨“啧”了一声,“不用。”
管驰却没说话,自顾的走在前面,打开办公室的门。
他一路把何晨送到楼下,何晨笑得洒脱,挥手告别。
管驰却抓了她的手腕,低头看她,眸子里倒映着对面的大厦,“何晨,你要困自己多久?”
何晨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一双眸子漆黑,“管驰,你逾越了。”
管驰松开了她的手,看着她走入人海。
“管总。”第一秘书低声在她耳边说话。
管驰依旧站在原地。
陷入回忆。
他跟何晨从小学到高中一直同一个班级,何晨长得好看,又是个学霸,无论在哪个学校都是风云人物,选班长她几乎是全票过选,缺少的唯一一票是她自己。
那时候管驰家世好,长相不差,锋芒毕露。
何、管两家都觉得他跟何晨青梅竹马。
只有管驰知道何晨没有这个意思。
他年少轻狂,总在她值日的时候跟后排的人打游戏,班级里没人敢管他,那时候,她被吵烦了,就会拿着教棍敲他的桌子:“滚去走廊。”
何晨走在人海,从兜里摸硬币想要去坐地铁,身侧忽然停了一辆黑色的面包车。
车窗降下。
后座的陈宇兴冲冲的朝她招手,“何小姐,你去哪儿?”
一分钟后,何晨坐在秦修尘的保姆车上。
秦修尘戴着眼罩坐在后排,斜靠着车窗,有些闲散的慵懒,应该是睡着了。
何晨上车的时候,他轻微动了下,似乎听见声音,他扯下眼罩,看到何晨上车,他稍顿,慢慢坐直,朝何晨颔首。
“秦影帝。”何晨低头,打了声招呼。
她没有坐秦修尘身边的位置,而是坐在了陈宇身侧。
陈宇受宠若惊,十分热情,“大佬,我帮您放摄影机。”
“不用。”
“好的吧。”陈宇有些遗憾。
陈宇顺路把何晨带到她的小区边,等何晨进了新娱记的大门,他才转身看向秦修尘,“秦影帝,何小姐刚刚说她的摄影作品通过审核了,她邀请我过两天去看展览,你听到没?”
秦修尘靠着车窗,精致的眉尖蹙了蹙,淡淡开口:“听到了。”
陈宇瞥了秦修尘一眼,嘀咕一声,何晨竟然没有邀请秦修尘。
不过没敢说出来。
只是心底觉得怪怪的。
何晨到了家。
摸出钥匙刚要开门,在门边的时候,脚步忽然顿了一下,心头一跳。
她往后退了一步。
门正好被打开。
是个戴宽大的眼镜的男人打开了门,笑眯眯的看着她:“何院等着你半天了。”
何晨挑眉,扛着摄影机往里面走。
就看到背对着她,穿着一身职业装站在窗边的女人。
看到她进来,女人转过身,双手环胸看着她。
“姐,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何晨把摄影机放到桌子上,问。
何锦心轻嗤,“打听好我哪天回来,就去出差?”
“怎么会。”何晨面不改色。
何锦心也不拆穿她,只是看了秘书一眼,男人拿出来一个盒子,“二小姐,这是何院给你买的礼物。”
“什么?”何晨伸手结果来,挑眉。
秘书只微笑,“您看看就知道了。”
何晨打开来一看,是把车钥匙,法拉利的。
她神色一凛,刚想说话,何锦心抬眼看她,似笑非笑:“收好,是我自己的钱买的,没花他们的钱。”
这个“他们”指的是何父何母。
“这么有钱,你不会是贪污了吧?”何晨想了想,那她还得帮她掩盖证据。
“何晨。”何锦心笑容未退,只是瞥向她的目光略带了些冷。
“……啊,开玩笑的。”何晨摸了摸鼻子,她打开冰箱,想给何锦心两人拿水,却发现冰箱里全是啤酒。
空气有些寂静。
何锦心的秘书努力崩住不让自己笑。
何晨又默默关上。
何锦心按着眉心,她收回目光,叹气:“先回家吃饭。”
今天何锦心回来,何家从上到下都喜气洋洋,连周围邻居都知道何家十分、十分出息的大女儿回来了,一个接一个的前来围观。
毕竟平日里只能在电视新闻上看到何锦心那张脸。
何父喜气洋洋的同何锦心说话,挺直腰杆的招待邻居,何奶奶也抓着何锦心的手,细细询问,脸上笑出了褶子。
家里的阿姨也十分高兴,这气氛跟过年没什么两样。
何晨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没什么存在感的跟常宁聊天——
【求你,出个面,129把你的广告都打出去了,你不出来,我的面子往哪儿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