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道:“都这样了嘴上还不饶人。”
诚然,他心里如何好受。
若不是给他挡那泼来的酒,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人应该是他。
楼千吟道:“你我也算是同生共死的患难兄弟了,倘若这次我不行,得劳你替我照看我的家眷。”
苏墨面上有些厉色,道:“你不是自诩命硬么,这就知道自己不行了?你的家眷除了你自己,谁能帮你照看?想把担子推给别人,你怕是想得太好了。”
楼千吟笑了笑。
苏墨道:“你就是吊着口气也得挺着,否则你就别怪我给你身上种母蛊。”
楼千吟那笑意顷刻变冷:“你敢那么干,那我跟你势不两立。”
苏墨道:“等你有那力气跟我势不两立再说。”
姜寐去煎药时,楼千古过来替她的手,道:“姐姐先去帐里歇一歇吧,这里我来。”
姜寐便没勉强,只是眼下苏墨在楼千吟帐里,她不好回去,便先去了楼千古的帐里歇一歇。
她躺下便陷入了昏沉,后来迷糊之际感觉有暖流缓缓从腹下沁了出来,她缓了缓,便撑着沉重的身体起身,到木屏风后面去解了裙裳一看,见亵裤上果真沾了血迹。
姜寐有些茫然,她来月事了?
她回想了一下,这才想起之前已经好久没来了,具体都记不清是多久了,这下子终于来了?
难怪她觉得近来异常疲惫。
姜寐没再多想,随后回去她和楼千吟的营帐,这时苏墨已经离开了。她便去自己的行李中翻出月事带,准备去偷偷换上。
楼千吟这会儿还醒着,见她有些遮遮掩掩的,便问:“藏的什么?”
姜寐道:“没什么。”
楼千吟道:“给我看看。”
姜寐踟蹰着,回头看向他,苍白的脸色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半晌才慢吞吞挤出一句话来:“我就是来,来月事了。”
楼千吟闻言便不再多问。
姜寐就自行去木屏风后面换上。她又很累,爬上床就陪着楼千吟又沉沉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