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近来养成的习惯,只有听见了,她方才能安心,才能睡得着。
姜寐紧紧抱着他的腰,蹭他衣襟,告诉自己,都会没事的。
她跟楼千吟讲起这几日发生的事,说起石洞底下囚禁着的那个老人,他一头白发都长得拖地了。
刚发现他的时候,他身上都爬满了毒虫,他还以那些毒虫为食。
楼千吟听后,拥着她道:“这样的人怕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练就这般百毒不侵。”
光是被困在地下几十年,靠食毒虫而活,要么是意志力超群,要么便是无欲无求地活着。
楼千吟没有告诉她,像这般境界的人,如若是他不想出手救的,谁也难以动摇他。
不知道苏墨会用什么法子去劝说他,但必然是困难重重。
姜寐还道:“今日听他们宗室的长老说,他年轻的时候罪大恶极,用自己的妻女身体来养蛊,害得妻女惨死,才会被他儿子给终身囚禁……
“对了,他儿子就是石洞里关着的那个长老……”
她说着说着,眼皮便开始打架,困倦袭来,不知不觉便睡着了去。
楼千吟见她无话,便知她是睡着了。他微微拥紧了她,下巴摩挲着她的头发,低了低下巴亲到她的额头,久久不舍得移开。
第二天,宗室的长老们就纷纷去往石洞,去劝说地下的老者帮忙救治楼千吟。
那老者说来是他们的长辈,他们苦口婆心地劝道:
“那蛊毒是令子在大家都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人种下的,现在正是因为这件事,整个宗族的性命都拿捏在人手里。”
“族叔,此事不仅关乎于我等的性命,乃至整个沧海国的国运也系于此啊。”
“还请族叔伸出援手,助大家一起度过此难关吧。”
不管他们如何相劝,下面的老者都无动于衷。
“实不相瞒,令子所下蛊之人,也是我楼家血脉,乃是当年流落在外的一支。说到底,他也是族叔的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