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侯道:“我跟你说过,慢慢来。”
紫陵侯笑了一声,慵懒道:“你是说慢慢来,可那圭城的守军是你策反的,袭杀苏墨也是你主张的,这跟一边当婊丨子一边立牌坊有什么区别?”
东阳侯不置可否。
紫陵侯拨弄着自己的指甲,眼里有些冷意,红唇依然勾着,又道:“现在好,敌方又来援军,以后怕是难缠得很。不过我听说,这次率领援军来的,是海外国的皇后,那个苏墨的发妻。”
她媚眼瞥见东阳侯手里的笔锋一顿。
紫陵侯试探着道:“你可别跟我说,那位皇后,你识得。你千方百计谋划这一切,就只是为了引她来?”
她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话说出口很不可思议,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东阳侯会干?
可她实在想不到他走这一招棋引来敌方援军对己方不利,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也只是有这样的揣测。
东阳侯抬起眼来,看着她,道:“一个女人,能抵天下?”
紫陵侯笑,挑眉道:“也是,要是真有哪个男人为了个女人宁愿将天下拱手让人,那我这个女人还如此穷心竭力地打天下作甚。”
她款款又道,“我听来的消息,似乎这外来的帝后二人伉俪情深、恩爱不疑,苏墨为了他的皇后,多年来后宫只有她一人。历朝历代以来,这一点倒是极其难得。
“我倒是越来越好奇了,不知是什么样国色天香的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能得他这般相待。”
她想要的男人,必然是只能独属于她的。这个男人只能强不能弱,即便是君临天下,身边也只有她一人,且与她平起平坐,共拥天下。
而今好不容易看上一个,这个男人足够强悍,而他又只有一妻,他对待自己另一半的态度和方式,无不符合她的标准和设想。
东阳侯道:“我劝你,要想得到一个男人,最好就从那男人身上下手,而不是动他心爱的女人。否则他只会想将你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