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千古在耳边带着鼻音小心翼翼地问:“姐姐,你真的忘了他了吗?”
姜寐轻声应道:“忘了谁?”
楼千古道:“我哥啊。”
姜寐恍然道:“哦,他啊。”良久她才惺忪曼声道,“我记得他是景安侯,记得他是楼家家主,所以也不算忘吧。只是他于我而言,不过是从此陌路,不会再想了而已。”
她神色坦然,只是楼千古听来却悄然湿了眼眶。
敖珞年后给苏墨寄去的信里,提到了楼千古和姜寐。
她听千古说,楼千吟往浔阳寄的家信里只是潦草几字报平安,半字不提其他,而楼千古站在姜寐的立场上也不能善作主张地跟他汇报姜寐的情况。
只是敖珞始终觉得遗憾,想再试试楼千吟的反应。
这厢,远在沧海国的苏墨,和楼千吟一道用晚饭的时候,就一直拿着信纸看。
楼千吟语气不很好,道:“一边看东西一边吃饭,你不怕消化不良?你就不能收起来等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慢慢看?”
苏墨道:“我看我的家信,碍着你了?”说着抬眼淡淡看了他一眼,“我家庭观念浓,不似你这般淡薄,所以等不及夜深人静,你应该能理解。”
楼千吟冷笑一声,道:“你是在跟我炫耀吗?”
苏墨道:“我也可以理解你这是在嫉妒。”
楼千吟道:“那你就错了。我一个人独来独去,不知多潇洒自在,哪像你事事绊手绊脚、牵肠挂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