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刀刃和肉体切割的声音,前方的黑暗里,顿时响起了一片惨叫声。
“跟紧我!”
他拽着敖珞,再度往外冲去。
一层层的围堵,一层层的杀破。
到最后,敖瑾已经成了血人,而敖珞也好不到哪去,头发黏糊糊的,上面的血都黏成了块。
可是这一层层的人墙,却始终凿不通。
身边的人似乎都死光了。
敖瑾手上的陌刀,都砍卷刃了好几把。
可那近在咫尺的城门,却始终都冲不过去。
“呼呼呼……”
敖珞喘着粗气,手上早就不是秀气的长剑了,而是换了两把大刀。
这玩意结实,砍个几十次,也不带卷刃的。
可胳膊是真酸啊,酸的她都要抬不起来刀了。
“不行了,二哥,我太累了,我得歇口气!”
敖珞把一群冲上来的士兵打退,这会但凡是躺下没有刀剑落下,她就能马上睡过去。
而身后又斩了十几人的敖瑾,却一把把她委顿的身子拉了起来。
“再坚持一下!”
同样的话,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直到又是一刀劈过去的时候,敖瑾的手上突然一空,没了阻力的陌刀,差点被他甩了出去。
而密密麻麻的士兵人墙,竟然真的被他凿穿了。
只不过这面前的大门,却成了一道难以跨越的阻碍。
铸铁的大门,重达数吨,能够抵御红衣大炮的射击。
没有几十个人,是别想打开这已经上了锁的大门。
敖瑾和敖珞就这样被困在了城门洞中,而这个时候,一阵号角声响起。
凌晨泛着鱼肚白的天空下,本来组成包围圈的士兵齐齐分成了两排,把中间的路让了出来。
已经看了好几个时辰的厮杀,终于等来敖瑾和敖珞被包了饺子的敖涟,策马得意的到了城门前。
这次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没有距离敖瑾很近。
前面十几排士兵,这会就是敖瑾战神附体,都别想撼动他分毫。
“杀啊?跑啊!刚才不是勇冠三军,无人能敌吗?敖瑾,你现在怎么不动了?”
“就差这扇大门了啊,只要你打开门,就能带着敖珞逃出去了啊!推门啊!”
“你以为你是谁啊?西楚霸王在世?还想给我表演下千万军中七进七出?呸!现在被困在城门洞,我只要几炮下去,你和敖珞就死定了!”
“现在,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让敖珞到我这来,我保证会留她一条性命。至于你,好歹兄弟一场,你若自尽,我便留你个全尸!”
敖涟嚣张的话,把敖珞气的直哆嗦。
“敖涟,你有什么好嚣张的?你现在的位置,你骑的马,你前呼后拥的手下,要是没我父亲赐予,你会有现在的位置吗?”
“你这个白眼狼,你爹当年的死跟上一任魏帝明显就有关系,你们兄弟还跟这一任魏帝合作。这要是被你爹知道了,气的棺材盖都要按不住了!”
敖珞把大房家的那点丑事都说了出来。
当年敖涟的父亲,就是被上一任魏帝给阴死的,这一点在诸王中大家都清楚。
也正是因上一任魏帝各种嫉贤妒能,卸磨杀驴的举动,才会渐渐失了人心。让令逐渐在诸王的封地行不通了。
可这么大的深仇大恨,现在敖涟和敖萱不在意罢了,就连楚氏也在装瞎。
这可真让外界诸王看了笑话。
敖涟脸彻底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