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没有听到回答。
徐惟栋:您老好歹吱一声呀,这样小的很尴尬的。
凤灵音狐疑的目光盯着车帘,到底谁呀?
“你们有话就说,没有我就走了,别跟着我。”
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缓慢掀开。
凤灵音眼底有着好奇,然后——瞳孔渐渐放大,难以置信,惊恐……这这这……那张冷硬阴沉的熟悉俊颜,暴君?
眨了几下眼,确定没有看错,小心肝扑通乱跳,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跑。
忽然想起自己现在易了容,忙稳了稳心神,压下心底的害怕,努力不让自己露出一丝胆怯,平静地语气问,“公子,有事?”
洛珩早就将她先前的一系列反应尽收眼底,睫毛颤了几下他都知道,幽冷的眸子瞧着凤灵音有些哆嗦的腿,挑眉冷笑——
他有这么可怕?
凤灵音手努力掐着自己的腿,娘的,这种时候,抖什么抖……洛珩不可怕,不可怕,一点都不可怕。
想当年,你还打过他呢,当时的胆子哪里去了?
凤灵音!坚强!
你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怂包了!
也换了脸,他不认得的!
努力安抚了自己一番,还真的有点作用,腿不抖了。
洛珩的眼神更加幽冷了,那张俊美的脸,也更加黑沉得吓人,目光直视凤灵音,眼神犀利像是能够穿透灵魂,“你是……凤管事?”
嗓音低低,透着蚀骨的寒意。
凤灵音不争气的,又开始抖腿,心里欲哭无泪,怎么会这样?
她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想好了,见到暴君,就当做不认识,然后仰首挺胸,不卑不亢,不屈不挠……
可是,好可怕!
比两年多以前还可怕!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残暴的气息更加浓烈。
徐惟栋同情的看着凤灵音,总算有一个人,能够体会他每天的遭遇了。
凤灵音悄悄咽了口唾沫,神色淡淡,无视暴君幽冷的视线,尽量平静的语气道,“我是凤管事,请问你是……”
帝王的脸又黑沉了几分,浑身散发出的威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只见他薄唇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我是……祁、洛、珩!”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齿缝儿蹦出来的。
徐惟栋诧异,他家皇帝,竟然将名讳告知?
要知道,这帝王的名讳,对于常人来说可是个禁忌。
凤灵音努力笑了笑,“原来是祁公子,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凤管事,听到我的名讳,想必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上车聊!”洛珩的语调很冷,语气漫不经心。
上车聊……
凤灵音心塞,她现在想跑!
可是一跑,岂不是显得她心虚?还丢凤家的脸!
可若是不跑……
跟暴君同处狭小的马车,她会吓死的。
隔这么远,她都感觉喘不过气了。
挨在一起……
正在她满心纠结的时候,那凉飕飕的语调响在耳畔,“凤家的管事,就这点本事?连本公子的马车也不敢上来?”
凤灵音没有太多的时间思索,对上帝王幽冷的眼眸,深吸了一口气,往前,慢慢上了马车。
车帘落下,狭窄的空间里,只有她和他,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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