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精神病院外面。

赵松出来后，径直走向街边的一辆汽车，走到跟前后，随手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驾驶室的一个人，此时转过头来，问道：“怎么样？是装的吗？”

只见这人，正是光明区分局的刑警队队长王开泰。

“不像是装的，应该是真疯了！唉，你让我来试探林然，以后他好了，该怎么看我啊？说不定还以为，我是害他的凶手呢！”赵松目光一闪，口气悠悠的说道。

王开泰掏出一包烟，抖了抖，递给赵松一支，笑道：“咱们多少年的老朋友了？你丫说这话就见外了啊！”

原来，这两人是发小关系。

从小关系就不错，长大后，都当了警察，也算是相交莫逆。

平常有事，都是互相帮助。

这次，王开泰觉得林然突然疯了，有一些猫腻，上午回去后，越想越不对劲，所以拜托好友赵松，晚上再来单独试探试探林然，看是不是真疯了。

所以适才，赵松在林然病房，才会说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还是说正事吧……这个案子，你准备怎么搞？现在林然疯了，显然不适合抓回去审讯了……”

赵松点着烟，抽了一口，目光在车内黑暗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说道。

“指纹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水果刀上只有林然和何老四的指纹，出租房里的脚印，也只有林然和何老四两个人的，再加上监控……何老四死亡那段时间，只有林然出入过，毫无疑问，林然是杀死何老四的凶手！”

王开泰摇头道：“但是，我想不通的是，杀人动机是什么？你要说劫财吧？何老四一个孤寡老人，生活落魄，哪里有钱？要不是劫财的话……林然和何老四，又没有生活交叉的地方，自然产生不了怨仇，仇杀更说不通！”

“所以，杀人动机到底是啥呢？而且，林然一个破案高手，为什么杀个人，留下那么多证据？想不通啊想不通……”

赵松蓦然笑道：“也有可能，林然是被冤枉的！凶手另有他人！”

“呵呵，要是没有何老四，临死前，在地上写的‘林然’两个血字，我也不会轻率的就认定，凶手就是林然！毕竟，他现在名头那么响亮，被誉为罪犯克星，警界福尔摩斯，我也是佩服的紧儿！”

王开泰叹息道：“但是，现在那么多明显的证据，都指向他！除了他是凶手外，还能有谁？何老四总不可能是自杀的吧？赵松，你说呢？”

“嘿嘿，对啊，我也想不通……这真是个令人头疼的案子啊！”

赵松嘴角挂着一丝轻笑，把烟头弹出窗外，道。

“最主要的是，凶杀案，总需要一个凶手的……”王开泰眸光看向远处的霓虹灯，似是在自言自语的淡淡道。

……

深夜。

整栋北山精神病院都变得静悄悄地，除了值夜班的护工外，大部分医生和护士都已经下班回家了。

林然伫立在病房中的窗户前，看着外面深沉的夜色，目光异常明亮。

该他出动的时候到了……

希望一切顺利吧！

留给他的时间已然不多了。

连赵松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装疯。

估计光明分局的那些刑警，也在怀疑他，只不过目前没有证据而已，后面肯定会再来测试他，是不是真的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