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进来坐一下吗?”春花见面就问。
“曾爽已经出去了。”我说。
“我知道,我进来陪你坐也行啊!”她一脸坏笑地望了我一眼,看得我心头一颤。这坏娘们到底想干嘛?
“不方便啊!”虽然当时我有些犹豫,但还是拒绝了她。
“我就坐一会儿,大年三十一个人过挺寂寞的。我就想找个地方坐坐,找个人陪我说两句话。真的!”她满脸真诚地望着我。
“不行啊!宿管知道了会撵你走。弄不好要记警告,再说饭堂有饭吃啊!”
“你拉倒吧!曾爽带我在里面那啥都没事,和你聊天就有事了?”说着,她身子已经从门缝里挤了进来。自个儿,在床上坐了下来。
“你,你怎么能这样?”
“我不这样,你能让我进来吗?我说了,就进来坐坐,你别跟我扯饭堂有饭吃,那里一点气氛也没有。我就想找个人聊聊天。”她几乎是在哀求我。看上去,像是喝了酒。
看到她这可怜楚楚的样子,我想到了任细春。或许,每个坏女人背后,都有一段难以言说的苦衷吧!
一时间同情心油然生起。
“成!我给你二十块钱,你陪我在这里喝几杯,好好与我聊聊好吗?”我对她说。
当时我想,她与曾爽做那事,也才三十,我给二十给她,应该是够了。省得她以为我对她有想法,等下对我动手动脚就不好办了。
她笑着接下了钱,说:“你人真好。”
“好!爽快!那我们就过来喝两杯吧!”说着,我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两只一次性杯子,倒了两杯酒。
酒和菜放在铁架床的一张小桌子上,我俩坐在床沿边喝起酒来。
她时不时将目光望向我,我们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她的话题很零碎,一会儿说她家乡怎么寒冷,一会儿又说生产线太枯燥。
反正,我俩是怎么扯也扯不到一块儿。随她去吧!
“来!喝酒!”
她举起杯子,往我身边推了过来,刚好我的手去夹菜,一个不留神,在中间相撞。酒水洒在我的大腿上。
她连忙用手帮我擦拭。
“别、别、别……我自己来。”
可是她的手已经落在我的腿上。我有些不好意思,向她免强挤出一个微笑:“没事,我自己来吧!”
她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反而故意戏弄我。
我用力抓住了她的手:“大姐,别这样好吗?”
她向我身边依了过来,一下坐在我的大腿上,一只手勾住了我的脖子,另一只手去解我的皮带。
“大姐!你别这样好吗?我们又不认识。”
“现在不就认识了吗?”
我只觉一热麻,不知所措。她开始解我的衣服了。
“大姐,别这样。我对你没感觉。”我说。身体的反抗却越来越弱了。
“感觉是慢慢找的,很快就有了。”说着她的手又落在了我的大腿上。
“大姐,我有爱人。你别这样。”我轻轻推开她。心里有些凌乱。
“滴滴……滴滴……”
我的手机响了。我从迷失的心魂中,回过神来。打开手机一看,是我的大老婆孟雪发来短信。
“老公!我在遥远的重庆牵挂你。除夕快乐,吃好、喝好哈!爱你的玲。”
谢天谢地,这短信来得太及时了。有了老婆的关爱。我的心像铁一般坚硬。
板起脸,对春花说:“你走吧!”
“啊!我们不那个了?”春花失落地望着我。
“没兴趣。”我说。
她将二十块钱甩在我的面前,“不做,你给我钱干嘛!操!你耍老娘啊!呸!”
说罢,把衣服穿上,甩门便走了。
那一年我在美临公司渡过了一个无聊的春节。大年三十,我收到了我的两个老婆的祝福和问候。却没有收到小胖任何消息。我一直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