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到练武场跑步成了惯例,众少女也无人再抱怨,很快站成一列。
只是,今日有一个小小的插曲。
六公主像往常一样,默默地站到谢明曦身后。
谢明曦却对尹潇潇笑道:“我身为舍长,本该站在第一个领跑才是。这些日子一直偷懒,让尹姐姐代劳,委实不该。今日我便站在第一个。”
粗枝大叶的尹潇潇压根没察觉出什么不对,笑嘻嘻地应道:“好好好,快些站我前面来。”
谢明曦迈着轻快的步伐站到了第一个。
六公主:“……”
六公主默默地看了谢明曦一眼,抿了抿嘴角,站在原地并未动弹。
六公主本就站在最后一个,前面忽然空出一人的距离,看着颇有几分被遗弃的可怜。
盛锦月终于逮到机会献殷勤,立刻热情地走了过来:“六堂妹,我站在你前面,陪你一起跑。”
六公主凉凉地瞥了盛锦月一眼:“不用了。”
盛锦月:“……”
盛锦月碰了一鼻子灰,又是尴尬又是难堪,一时下不来台。换了别人,盛锦月早就横眉竖眼地发脾气了,偏偏眼前的六公主,她根本开罪不起。
盛锦月恨恨地将这一笔账记到了谢明曦的头上,忿忿地回了原位。
于是,六公主就这么孤零零地落在最后,默默跑完了一圈。
谢明曦偶尔回头,瞥到六公主落寞的身影,心中冷笑一声。
想装可怜博同情?
呵!
胆敢顶着好友的脸来骗她!如今被她识破,少不得要慢慢收拾料理这位“六公主”!
……
下午是苏夫子的礼仪课。
苏夫子看似温柔,实则要求最为严苛。每一回的礼仪课,学生们根本无人敢分神。饶是如此,挨戒尺的人不减反增。
今日练习行礼。
“重要场合,拜见身份贵重之人,要行跪礼。”苏夫子声音温柔,不疾不徐,十分悦耳:“平日见了自己的长辈,行裣衽礼。在书院里,行的是学生礼。”
“跪礼已练过,今日我们练习裣衽礼。”
“行礼时最忌东张西望态度不恭,心诚则恭敬,姿势要准确……”
苏夫子优雅地示范了一回标准的裣衽礼,然后吩咐所有学生照着这个姿势行礼,时常不长,一炷香而已。
裣衽礼最是寻常,不过,要行得标准,维持一炷香时间,绝不是易事。
谢明曦李湘如表现最佳,其次是林微微颜蓁蓁。
苏夫子不吝表扬,一一称赞过后,便到了盛锦月面前。
盛锦月反射性地瑟缩了一下。
实在怪不得她心生畏惧。每次的礼仪课,她总要挨戒尺。多则十几戒尺,少也得挨上六七个。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