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煜闻言语噎，怔怔的看着林嘉音，只觉得刚刚想好的辩解之词全部化成了空。

林嘉音……从没有原谅他么？

段煜望着林嘉音，她眼中的厌恶狠狠的刺痛着他的双眼。

“嘉音，我说我没有，你信么？”

段煜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心力，才问出这么一句话。

而林嘉音的答案就是他的最后一丝生机，要么天堂，要么地狱。

林嘉音避开段煜的眼睛，将枪扔在桌子上，看向白树：“你没事吧？”

白树不知道林嘉音和段煜的曾经，自然也不知道林嘉音那句话是何意，也不懂段煜此时的神情。

他摇了摇头道：“林大夫，我和北帅刚刚真的只是在玩枪而已。”

林嘉音闻言敷衍的点了点头，然后道：“我知道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今晚住哪儿？”

“南帅说了，来北城之后，直接宿在大帅府就可以。”

白树回着林嘉音的话，目光却是看向段煜的。

而段煜则是看着林嘉音，见她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眼中的希冀慢慢消散，一双眼眸到最后，只剩下了漠然。

“好。”

段煜越过林嘉音，将桌子上自己的配枪重新收回枪袋，往门外走去。

林嘉音看着段煜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握了又松，最后也只是沉默的跟了上去。

白树就算再淳厚，也看出来林嘉音和段煜之间的变化。

一路上，三人都缄默无言。

大帅府。

林嘉音刚刚走近梅苑，就被一直跟在身后的段煜拽住了手腕。

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她蹙了蹙眉，段煜瞧见却是觉得林嘉音在嫌恶他，心头怒火更盛。

“嘉音，你对我竟是半分信任都没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