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喜欢俯视众生的感觉,这种感觉会让一些修士很满足,这艘楼船一经放出,立刻引来疯狂争夺,有楼船的想再囤一艘,以备不时之需,没有的想尽办法想弄一艘,方便日后出行,一时间价格飙升。
不一会儿就突破三千万,这个价格可以买好几件高阶法器了,但真正有钱的法器肯定多,楼船飞舟可不是平时能碰见的,这些多出自上古遗迹,万年世家,平常没有势力能独自完成这样的工程,所需要的东西太多太复杂。
最后,七大派之一,大泽的狂尸观出价三千六百万,把这艘楼船拿下,这些狂尸观的弟子都是黑袍,罩面,旁边跟着一个锁链捆绑的僵尸,他们几个坐在一个角落,旁边三尺之内没有旁人。
那个侍女战战兢兢的端着托盘来到狂尸观一行人的面前,被青面獠牙的僵尸吓的话都说不利索,其中领头之人摘下面罩,露出一张俊俏的笑脸,“姑娘,别怕,我们不吃人,东西我拿走了啊,”把锦囊拿走,还给姑娘打赏了一千元石,侍女谢过离开。
这个青年叫董星河,是狂尸观观主嫡传弟子,这次奉命带领弟子为云垂皇帝贺寿,没事就到皇城闲逛,他有两个哥哥,一个是云垂灵鹫山宗主三目狻猊董天然,一个是寻山盟盟主摩天幻影董乾坤,他因为幼年体质问题,几乎濒死,是狂尸观观主游远山施法搭救,并领进观中。
亲自教董星河九阴逆反还阳功,生生把一个六绝阴脉变成纯阳之躯,这董星河因祸得福,修成神功,倒也是小有名气,狂尸观讲究一人一尸,人是生人,尸是至亲,倒不是要把自己的亲人杀死炼尸,而是用死去的尸体,如果自己有亲人修行,即将死去,就可以用灵药熬炼他的身躯直至死亡,然后再按照祭炼僵尸的法门,把尸体祭炼。
世人都传,狂尸观吃人练功,其实不是那会事,人家不过是比寻常修士多了一个祭炼僵尸的功法,其余的还和寻常修士一样,也吸收天地元气,也锤炼灵魂,要不这狂尸观怎么能在大泽立足,早被定为邪教被诛绝了。
他们花了三千六百万把楼船拍下后,就起身离开,众人慌忙闪避让路,狂尸观一行一人牵着一头僵尸就出了东来拍卖行,去哪里不得而知,但也没人想去找这帮人的晦气,被人家僵尸吃进肚子里的冒失鬼也真是不少,还是谨慎些好,人就一条小命,且行且珍惜。
目送他们一行离开,台上老者也松了口气,任谁见着一队僵尸心里也不自在,抹了一把汗水,继续拍卖,“第九件拍品是焚天玉鼎派倾力打造的一件绝世法器——娥眉,”说完从锦囊中取出一把弯刀,刀长二尺一寸,裂鲸鲨鱼皮的刀鞘,青色闪着幽幽的光,刀柄纯黑,上刻细密纹路,此刀还未出窍,就散发出一阵慑人的寒气。
老者手捧黛眉弯刀解释道,“此刀是玉鼎派铸造名师百里青林所铸,据说当时铸造此刀的材料在炉中被烈火烧灼百日未见一丝融化的迹象,百里长老焦急万分,一夜之间白了头发,这要是误了时辰,一炉珍惜的材料就毁于一旦,同时自己门派也不能跟雇主交代,于是背着门派,偷偷的进行了血祭,终于化开了材料,浇注出刀坯。”
“百里长老亲自锻打三十六日,终于把刀造成,但这时有人举报百里长老居然用邪恶的血祭来铸造,门派执法堂前来抓人,这时百里长老呵呵一笑,手捧娥眉转身投入熔炉中,一阵剧烈的爆炸随之而来,等硝烟过后,这把娥眉弯刀就静静的躺在废墟中。”
“百里长老当然灰飞烟灭,他这最后的遗作却留了下来,等到交货的日子,雇主起来取刀,刚抽出一指,就被此刀的凶气所伤,那雇主见自己不能驯服此刀,于是和玉鼎派协商,索取了赔偿后离开,这把娥眉弯刀就成了玉鼎派之物,但玉鼎派中没人能驯服此刀,于是他们把这把刀就放在了拍卖会上拍卖,一来是收回本钱,二来也是给宝刀找个主人,此刀作价四千万,开始竞价。”
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有人就问道,“你这老头也没说明白,此刀不是很难认主吗,我们要是拍回来不能用该怎么办啊,”“就是,玉鼎派那么多人都不能降服此刀,要是拍回去不能用谁人来管啊,”一阵议论声响起。
老者敲了敲锤子,“大家静一静,我们肯定考虑了这个情况,具体办法就是,大家先出价,出价最高的前十位可以来试刀,如果试中了就按最高价给付,如果不同意,就算此次流拍,我们再另行安排此刀的再次拍卖。”
既然是有个试刀的机会,大家才开始竞价,也没有太高的价格,前十位最高的也就四千八百万,最低的四千一百万,毕竟还要试刀,叫那么高也没什么用,老者郁闷,心想,“价格太低,最好一个也不行。”
试刀并非是让这十位起身依次来台上,而是有一位元神真人护着,一位侍女捧着托盘上的锦囊到人家那里,一一试过,最先试刀的是外面六位,第一位是一位壮汉,光头,一身犀牛皮的板甲,手上青筋暴起,看着是威武不凡,只见他起身,不屑的看了一眼盘中二尺一寸长的娥眉,伸手就攥住了刀柄,用力一抽抽出两指来长的刀刃,顿时,一股刺眼的白光升起,照的所有人睁不开眼,隐约有哀嚎声响起,虚幻的身形飞来飞去。
那大汉已经大汗淋漓,不复当时从容的样子,用劲全力把刀插回鞘中,然后就如虚脱了一般瘫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气,好半天才喘匀实,对着众人说道,“这哪里是刀,分明是个妖魔,好恐怖,好险,”他说的众人莫名其妙。
但有不信邪的人,一个少年起身喊道,“拿来我试,”侍女把刀捧到他面前,这个少年没有啰嗦,伸手抽刀,倒是没有了白光,但此刻在看少年,他一手扶着刀柄,抬头惊恐的看着什么也没有的虚空,也是大汗淋漓,也是急忙还刀入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