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年见顾娉婷追问小宝，没再抬起视线，手下加快动作。

就在小宝抵御不住顾娉婷攻势，低头狂揪衣角的时候，厉斯年把手里的笔记本电脑转了个方向，递到小宝面前。

修长漂亮的食指指着屏幕，厉斯年沉着面孔问小宝：

“说，为什么？”

顾娉婷和小贝，好奇地盯着屏幕仔细研究的功夫，小宝已经心一横，干脆开口：

“爹地，不怪我，那时候小宝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只是看妈咪太想你，妹妹又很喜欢你，就想试试你的，不对，试试凌骁的本事，如果……”

厉斯年越听心里越堵，此时忍不住接过话：

“如果凌骁有本事，配得上妈咪，你就同意这门婚事了，是吗？”

小贝和顾娉婷立刻惊讶地看向小宝——天呐！是这样吗？

小宝被猜中心思，忙羞愧又歉疚地垂下视线，犯了大错一样，低声道歉：

“对不起爹地……”

看着小宝难过又委屈的样子，顾娉婷心疼得直攥手，由着她的心思的话，恨不能立刻给儿子抱怀里，然后安慰一下。

可现在，厉斯年刚刚恢复记忆，这是他第一次以亲生父亲的身份，和孩子们相处，她总不能连这个自由都不给他。

小贝也一样心疼哥哥。

可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被顾娉婷拽到怀里，硬把她的脸按到肩膀上，不让她正面去看。

小贝再心疼哥哥，也只能支着耳朵听身后的动静。

顾娉婷和小贝的神情动作，全部落在厉斯年余光里，他只当没看见，继续沉着面孔跟小宝说：

“小宝，看着我！”

小宝抬起视线，眼中仍有歉意，目光有些闪烁：“……”

厉斯年抬手，握住小宝的肩膀，继续沉声问着：

“如实回答我！”

小宝望着厉斯年沉沉的目光，郑重点头，与此同时，目光渐渐坚定起来，整个人都显得沉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