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年心里狠狠惊了下。
怎么还有自己的事?
可到底关自己什么事?
马上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顾娉婷撇撇嘴:
“小贝那年才四岁,他也不知道避讳,结果小贝看到我一身伤之后,哭得昏天暗地,停不下来……”
顾娉婷有意夸大其辞,看着厉斯年一头雾水,一脸的不敢相信。
这种当面诋毁别人,别人还要默默装作不知的感觉,顾娉婷忽然觉得超爽。
两道秀眉一扬,继续绘声绘色地讲:
“后来孩子报了警,说要抓坏蛋,有坏人欺负妈妈,我前夫开始蠢得不知道女儿指的是他,还真以为我遇到了坏人……”
顾娉婷特意把个“蠢”字,咬着重音强调。
“闭嘴!”厉斯年很是不爽地斥道,“人已作古,留点口德!”
作古?
顾娉婷忍笑端详着面前的俊脸。
——好好一大活人,就坐在我面前,作的哪门子的古!
还不承认?
好!
那我便继续说!
因而顾娉婷继续夸张道:
“结果来了满满一屋子警察,一个女警过来非要给我验伤,事已至此,我能怎么解释?怎么解释都没用!”
顾娉婷叹口气,
“我总不能说孩子懵懂无知,我老公又一时热情洋溢,开疆扩土时、忘了分寸吧?”
厉斯年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忽地别开头。
这都什么跟什么?
还开疆扩土……什么比喻这是?亏她想得出来!
手用力一捏!
手里的红花油玻璃瓶,差点儿给他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