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尽量掩饰住自己的尴尬,伸手向旁边一甩,打在了北冥墨的身上:“你是不是很闲,怎么也八卦起来了,我的事情你少管。”
她感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烧,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就匆匆的走进休息室。
北冥墨的嘴角微微的翘了翘,这个女人有时候真是像个被大人戳穿自己骗局的孩子一样。
“欢,你不要理他。”
余如洁虽然不知道刚才在门口她和自己儿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能够非常肯定的是自己儿子一定是招惹她了。
“妈,没见过你这么袒护她的啊。”北冥墨好像是有些吃顾欢的醋了。
他走到离门口最近的沙发上坐下,显的非常自在的翘起了二郎腿。
“如洁……”这个时候,从门口又传来了一个老人的声音。
北冥墨扭头一看,急忙收起了腿,站了起来,并把自己的衣服稍微的整理了一下。
“姑妈。”
来人正是云不凡的母亲。
她作为男方的家长,被专人搀扶上了船之后,就被安排在了一个独立的豪华船舱里。
只是她一个人在里面感到有些无聊,而且今天的这么大阵势,自己也从来没有听儿子说起过,于是她招呼了刚才带自己来的那个船员来找自己的姐姐了。
看到妹妹来了,余如洁笑着站起身子:“你这个做婆婆的,怎么不和孩子们在一起,还到处走。”
“不凡这个臭小子也不知道在整什么景,下车之后就带着媳妇不见了,我呢也是被人安排到了一个船舱里。我一个人呆着没什么意思,所以来找你们了。”
“不凡这孩子对待这个婚礼也真够费心思的。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这说明他对待这个婚姻是很严肃的,就等着抱大胖孙子吧,呵呵。”余如洁笑呵呵的安慰自己的妹妹。
安妮双手紧握在身前,脸上显出了紧张的神情。
直到现在,她还如同是在云里雾里一般。
云不凡也看出了她的紧张,走到了她身边抬手拉起了她的手,眸子里透露出了无比的深情。
安妮抬头看着他,显的平静了。
虽然他们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做任何的语言交流,但是在心灵深处已经沟通了千言万语。
“不凡爹,什么时候开饭啊,我的肚子都饿了。”
洋洋的声音似乎破坏了刚才那富有者爱意的情景。
安妮立刻挣开了手,脸色红润的扭过头去,看着窗外的海面。
“臭小子,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云不凡还是比较奇怪,洋洋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说完他还张头看了看他身后虚掩的房门,这小家伙出现会不会程程和久久,甚至他们的妈妈……
“别看啦,就我一个。姨奶奶在我们的房子里,和奶奶聊天呢。”洋洋小手插在口袋里,探头看了看这间船舱:“到处都是红色,好像是新房哦。”
……
“这本来就是新房。难道你还没明白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云不凡有些无奈,不知道这小家伙的脑袋倒底是什么构造来的,明知故问。
“不凡爹,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婚礼在船上举行的,而且还没有看到喜糖啥的。我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洋洋表现了自己的小小不满。
“真是抱歉啊,我没有操办的那么周全,毕竟是第一次嘛。”他和洋洋说话还是很随便的,但是对程程就不是这样了。
“嗯嗯,可以理解,等到下一次的时候可要一定记住啊。”洋洋突然迸出来这么一句。
瞬间云不凡和安妮的额头冒出了几条黑线。
“你这个乌鸦嘴说什么,还想几次啊。小心我给你妈高黑状,到时候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说点好听的。”
洋洋一咧嘴:“嘿嘿,不要那么较真嘛。”
“今天可是我大喜的日子,当然要说吉利话才对啊。快说几句好听的。”云不凡说着,还故意在洋洋面前把手指的骨头捏着咯吱吱响。
“好好,不就说几句吉利话嘛……”说着,洋洋把小手抱拳,就像是过年时候年画里的拜年娃娃一样:“祝你们新年快乐,坚持计划生育……”
呃……
这都是说了什么,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行了行了,别再说下去了。”云不凡真是被他给打败了。
自己不过也是来这里两眼一抹黑的,该怎么把他哄走才是。
说实话,云不凡还是打心眼里对北冥墨为自己搞出的这么一出,虽然谈不上十分感激,但也说得上是明白他的好意。
只不过对于他的这种帮助方式有些承受不了。
一艘豪华游艇上举办婚礼,这还真是没有让他想过。
曾经他只是和安妮商量了在附近的一所白色教堂里举行就可以了。
参与的也只是自己极少量的亲友。
他们两个人都算不上是那种喜欢得瑟的人,况且婚礼无外乎是一种形式罢了。
真正的爱情还是需要细水长流的生活来诠释。
他也不止一次见到过那种看似风风光光的婚礼场景,认识的不认识的来了一大帮。
奢华的礼服配上富丽堂皇的真的会让人感到震撼。
可是若干年后呢?很多还不是各自分飞……
这样的婚礼究竟的意义在于什么呢?
除了虚荣之外,剩下来的或许就是作为攀附、拉关系的一种手段。
高居上层的人士如此,作为百姓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