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刑火拧起了眉头,似乎又有些事情搞不明白了:“主子,这些人不惜本钱的吸纳咱们的股票,到底用意是什么呢?毕竟咱们的股票价格并不便宜啊。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只是想把股价哄抬高了以后再一口气都抛售出来这么简单吧。”
北冥墨看着刑火,他跟着自己这么多年,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但是头脑是越来越清晰敏捷了。
北冥墨赞许的点点头:“你想的的确没错,但事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刑火有皱起了眉头:“没有那么简单?您的意思是这里有着更大的阴谋?”
北冥墨点了点头,看着刑火抛给了他一个问题:“这些人如果单纯是为了牟利的话,这样做确实是能赚到不少。但是你想想,他们如果真是这么想的,那为什么要选择咱们的股票?”
刑火接着说:“是呀,咱们的股票实际上一直都在高位。他们完全可以找一只垃圾股或者其他的名不见经传的股票来炒,这样他们的本钱也会少投入很多。”
说到这里,刑火似乎他把整个问题都想明白了:“主子的意思是那些人针对的是北冥氏集团,有备而来的。把股价抬高然后全部抛售,造成股市的混乱,借股民的手打击北冥氏集团?”
北冥墨看着刑火赞许的点了点头。
刑火马上脸色一正。
对北冥氏集团不利,就是对主子不利。对于一直都忠心护主的刑火来说,这些人同样也成为了他的敌人。
他虽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但还是问了一下北冥墨:“主子,既然是这样,那要不要我派人对他们进行阻击,控制住局面?”
刑火说着拿起电话,这时候只要北冥墨发一句话,他就可以派人采取相应的手段。
北冥墨显得十分的冷静,他只是随即摆了摆手。但是眸子里却闪现出了一丝阴冷的光:“不需要。你只要密切关注他们的动向就可以了。咱们按兵不动,我倒要看看他的能耐到底有多大。”
“他?”刑火有些疑惑的看着主子,似乎他已经胸有成竹了。“您的意思是,已经知道这些人的幕后主使人?”
“对。不过我知道他只是一个摆在前台的布偶。而且过不了几天就会迫不及待的跳出来……”说到这里,北冥墨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他不屑与这样的虾兵蟹将一般见识,但是更想面对这个掀起风浪的人背后那个来头不俗的对手。
他站起身子,优雅的轻轻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不值得计较这些了,看看他能掀起多大的浪。”
说着他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刑火紧跟在他的身后。
他看得出,北冥墨并不是表面上显得那样从容,他在积蓄力量,准备着和那个幕后人物过过招,看看谁会更胜一筹。
“主子,我们现在去哪里,要不要回顾小姐那里?”刑火跟在后面问道。
北冥墨舒展了一下眉头,那张冷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神采。犹如大战在即,主将已是披挂一身,准备奋勇杀敌。
他略显轻松的抛下了一句:“先去吃饭,然后去医院看看老爷子。”
刑火开车载着北冥墨,缓缓的驶出北冥氏大厦。a市的天空已经是接近日落黄昏。
本来就拥挤的街上,此刻变的与其他城市一样的更加拥堵不堪。
透过半通明的车窗,看着那些脸上虽然已经略显疲惫,但身形依旧匆忙的人群。
他们此刻唯一的目的就是——回家。
家,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就是一个避风的温馨港湾,纵使每天在外打拼的身心疲惫,但回到这里的时候都会放下所有的负累,全身心的享受一份难得的轻松和愉悦。
但是家对北冥墨来说,或许是比事业更加感到身心俱疲的地方。从小到大,他宁愿漂洋过海,宁愿将自己埋进忙碌的工作中以至于抬不起头来,他也不愿意回到家里。
因为那里对他来说,不好的回忆简直是太多太多……
自从北冥老爷子住进了医院,北冥家大宅已变得更加的冷清,除了佣人还在忙碌之外,可以说是人去楼空了。
老大北冥飞远,一家被北冥墨赶出了北冥家,甚至作为长子长孙的北冥亦枫都不在姓北冥了。
而老三北冥晏,则整天的借口有档期、有约会,就算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时候,他也会躲到酒吧或者咖啡馆里清静清静。只有这里他才能躲开他的老妈——北冥夫人江慧心。
北冥墨的车子在夜幕降临之后,缓缓的停在了医院的门廊下。
刑火打开车门,北冥墨优雅的下了车。
他的目光冷漠又深邃,紧闭的双唇……全身散发着让人退避三舍的气势。
在刑火的引路下,他来到了北冥老爷子住的病房。
北冥墨在病房外短暂的停了一下,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监护室的医生见到北冥墨来了,连忙站起身向他恭敬的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