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楚云峰就想起了自己的从前,郁结油然而生……
北冥墨薄唇抽了抽,嗤笑:“怎么,想起你那伤心事了?刚刚不是还一副爱情教授的姿态么?”
“哎呀喂,爱情这东西啊……还真是复杂。不过,怎么复杂都比不上女人复杂。北冥二,老实说,你要把欢欢娶回家,你有了老婆,儿子有了妈,不就啥事都解决了么?何必再这里烦恼?”
“娶她?”北冥墨眸光深邃了,“你不知道我不爱就不娶的么?”
“啊?你不是爱欢欢的么?”
“谁说我爱了?爱她与爱干她是两码事!”
“噢……懂了……”
“懂什么?”
“爱与占有是两码事!”
“……”某男郁结!
邪门了!这话一天之内居然听两次!
这一夜,北冥墨又醉醉醺醺地回了家。倒头便呼呼大睡了,谁还有那个功夫想什么是爱,什么又是占有的区别?
这单夺子官司,闹得满城风雨之际,法院已经开始排期开庭了。
北冥墨一直保持神秘,顾欢又一直维持低调,八卦周刊上铺天盖地的报道,似乎都只是媒体们自编自演自导的戏码,可人们对于这宗轰动全城的官司还是津津乐道……
以至于官司的原被告双方,在媒体的炒作和渲染下,俨然已成为水火不容的敌对关系。
案子即将开庭了。
双方都急着想要拿出对自己最有利的证据。而此刻带着两个孩子的北冥墨,无疑是占尽了先机。
可怎么提供对自己有利的证据呢?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秋高气爽的日子里,北冥墨带着两个孩子,进行了此生第一次的——
野营活动!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野营活动,我们的北冥二货,额,北冥二少居然还请了一个摄制小组以及一位代表律师随车跟行。
理由是,带孩子们进行亲子活动,就证明他不仅可以给孩子们提供最好的物质条件,他还很关爱孩子,这些将来呈交法庭的时候,都是最有力的证据。
用程程的话说——
这是一次完美的作秀,讽刺的是,一家子跑去荒山野岭里作秀。
用洋洋的话说——
这是一次奇幻的旅程,开心的是,他在出发前就偷偷打电话告知了妈妈。
顾欢当即是这么怒吼的:“你爸脑子抽了么!带你们小哥俩出去玩,居然还带摄制组?他以为他在拍戏演男一号么!!”
于是,在顾欢的电话咆哮声中,
刑火做为司机,驾着一辆极限越野车载着北冥墨父子三人,风风火火出发了。
夸张的是,他们车后,还跟着两辆摄制组的随行车辆……
旅途中,只有洋洋一个人,叽叽喳喳兴奋地唠叨着,北冥墨和程程几乎是如出一辙的安静——
安静到犯困那种。
程程的犯困,来自于车子的颠簸,颠得七上八下的,小孩子很容易入睡。
北冥墨的犯困,来自于对这种乏味的旅途丝毫不感兴趣。
对于北冥二少来说,带个女人去野战,都比带双孩子去野营来得精神。
刑火依然面无表情面不改色,仿佛当自己是一团空气那般,默默开着车子。
一车子四个人,三个人都在做空气,就算再多动症的洋洋也耐不住了——
无论洋洋怎么摇晃程程,让程程也回应回应他,可程程困得连眼皮子都抬不起,洋洋只好放弃。
对于死鸟爸爸,洋洋还在气头上,自是不愿主动搭理他。
所以,洋洋只好把小魔爪伸向了一路沉默的刑火——
“嗨,刑火大叔,我们现在到哪里了哇?神马时候才到腐烂山捏?”这已经是洋洋第六次问刑火了。
“洋洋小少爷,是芙兰山。大概还需半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这也是刑火第六次纠正。
“矮油我知道啦,可是为神马还不到呢?”
“还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才到!”刑火不厌其烦地回道。
“矮油我知道啦,我是问,为神马还要半个小时才到捏?”
“……因为还有半个小时才到……”刑火额头开始冒汗。
“矮油我知道啦……”
“闭嘴!北冥司洋!”北冥墨冷不丁的一句话,生生吓得洋洋小身子一颤,赶紧噤声。
可他不是怕死鸟老爸哦,而是突然被一道鬼一样的声音插进来,他吓到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