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站起的身子手却被北冥墨给拽住了,“你留下,刑火去!”
“……”顾欢笑脸儿一僵。
刑火则一脸得救的欣喜表情,即刻点头,“是,主子,属下这就去!”
程程看了一眼妈妈,没吭声,转身蓦然离开……
刑火恭敬的跟在他的身后。
就在刑火想要跟着程程踏进卧房的时候,程程撂下一句:“你在这里候着。”
砰~。
然后,他把门顺手一关!刑火吃了个闭门羹!
北冥墨的卧室里,又只剩他和顾欢。
“给我梳洗一下。”北冥墨依旧冷淡的声音,下着命令。
“我说北冥二少,你到底是闹哪样啊?”顾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要我重复几遍?我说了,我只做你儿子的保姆。”
“是么?”他唇角一凛,“千方百计接近我儿子的女人,最终目的不都是为了接近我么?难不成你顾欢例外?还是说你有某种变态癖好,专挑儿童下手?”
“去你的!你丫才娈童呢!”顾欢气得差点吐血,但又怕北冥墨起疑,只好噘噘嘴儿,“是是是,你说的没错!这世上只要是个母的,就没有对你不起歹心的,个个都恨不得你北冥二少一双铁臂千人枕,行了吧?”
他拧了拧眉,什么叫‘一双铁臂千人枕’?这妮子骂他是牛郎还是什么?
朝她丢了一记眼飞刀,他咬牙吐道:“别跟我耍嘴皮子!等我病好了,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后果!”
他可没忘记,她是如何将他从阳台地板给生生拖进屋里的。途中,他的脑袋可没少撞过墙壁!估计已经有好几处淤青藏匿在黑发之下了……
“知道你厉害啦,北冥二大人!”顾欢不禁打了个冷颤,这厮真是又小心眼又爱记仇,还洁癖得死!
若不是得小心翼翼隐藏自己的身份,她早就跟他撕破脸皮了,哪能这般忍气吞声的伺候他?
于是,她咬着牙,一阵窸窸窣窣。艰难的将床上的他给搀扶起来……
“哎,北冥墨,你好重啊……”
“嗯哼,不然你以为肌肉是白长的?”
“……鸡肉一般都不占重啊,猪肉才占……”
“你少拐弯抹角的骂我——”
她假笑两声,“嘿嘿,哪敢啊……啊喂,你你你要干嘛?”
“拔针管——”
“哎哎,陈医生说你今天必须要吊完所有的药水才可以拔……”
“不拔针管,难不成你要我插着吊针去洗澡?”
“……”_!她头疼。
沉默几秒,他突然吭声,“也行!”
“啥……”
“给我举高吊瓶!”
“啊?你不会来真的吧?我本想说用毛巾给你擦一下就好了啊,你竟然还要洗澡?”
“顾欢,你啥时候听我说过废话?”
“……”
……
五分钟后。
浴室内。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似是还流窜出一股暧昧的气流……
顾欢瞪着眼前这高大挺拔的男子,一只插着针头的手,凉凉的举高,搭在浴巾杆上,抿着唇望着她。
那眼神儿,刺得她汗毛直立!
这厮竟然要她全程给他清洗……
她皱了皱眉头,“那个……北冥墨,你很龟毛哎……你还是拔掉针管吧,我真不能胜任你这工作……”
“我是因为你发的高烧,你忘了?”他凉薄的嗓音,冷冷的提醒着她。一副‘你害我高烧,你就要负责到底’的狂妄表情。
“什么嘛!”她怒了,“请问北冥大人你是否还记得,当初我也高烧过,你还不是一样让我带病上班,使着法子折腾我?这次好了,轮到你高烧了,凭毛折腾的还是我啊?”
她可没忘记,她在北冥氏做他秘书的那些日子。尤其那次高烧,她还非常没骨气的昏倒在他的会议上!他少折腾她过么?他没!
谁料,这厮却无所谓的耸耸肩,“既然你是我儿子的保姆,万一哪天我儿子高烧,我得先检查一下你应付高烧的本事!”
“吼!这是什么歪理?”
“别怪我没提醒你,能不能留下来做我儿子的保姆,也得先过我这一关!”
“……”好吧,为了一双宝贝,她忍!她妥协!她认命!
……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
似是衣服被剥落的声响。
又似是花洒淅淅沥沥喷出水珠的声响。
明明是宽敞的浴室,却仿佛是狭小的空间,处处流窜着粗嘎以及浅浅的喘息……
一场洗澡大战正在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