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兄弟,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古笃诚欣喜的走上青石桥,对朱丹臣道。
朱丹臣诧异的抬起头来,见古笃诚满身血污的模样,顿时大吃一惊,“二哥,你怎的这般光景,是谁伤了你?”
“是四大恶人中的恶贯满盈,他是冲主公来的,放心,这位是中神通肖大侠,他已经给我治过了。”古笃诚此时总算放松下来,侧身为朱丹臣引荐肖鹏。
朱丹臣听了古笃诚前一句,本是惊骇不已,听完后一句,却是双目放光的看向肖鹏,上前行了个读书人的礼,道:“原来是肖大侠当面,常听世子提起肖大侠,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肖鹏抱拳一礼,微笑道:“朱兄客气了,对了,三弟如今在家忙些什么呢?”
朱丹臣呵呵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欣慰的意味,“这还要感谢肖大侠对世子的提点,他现在一门心思在家苦练武功,起先在下还以为他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刺激,问了他后,他便将肖大侠对他说的话说给在下听,世子有你这样的诤友,实乃大理之幸,段氏之幸啊!”
“呵呵,他真的听进去了,挺好,朱兄,古兄,我们还是先赶去小镜湖吧!等解决了大恶人,咱们再把酒言欢。”肖鹏欣慰的点头笑道。
“好,那咱们走吧!两位当心,这木桥已经被在下破坏。”朱丹臣收了纸笔,叮嘱一声,随即纵身而起,脚尖在桥板上轻点,跃至彼岸,古笃诚亦如法施为。
肖鹏轻轻一笑,揽着阿朱的腰肢,直接从空中轻飘飘的飞过木桥,看得朱古二人叹服不已。
自过小木桥后,道路甚是狭窄,有时长草及腰,甚难辨认,若不是有人引路,这路也还真的难找,难怪段延庆会花了那么多时间才找到小镜湖。
又行了小半个时辰,望到一片明湖,一行人走到湖前,但见碧水似玉,波平如镜,不愧那“小镜湖”三字。
此时湖畔边有一头戴斗笠的渔人正在垂钓,正是渔樵耕读四大护卫中的老大褚万里,古笃诚与朱丹臣正要开口呼唤,却忽听得湖左花丛中有一个清脆的女声“咯咯”两声轻笑,下一刻,一粒石子忽然飞出。
渔人钓杆上刚钓起一尾青鱼,那颗石子飞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鱼丝之上,“嗤”的一声轻响,鱼丝断为两截,青鱼又落入了湖中。
古笃诚与朱丹臣心下暗惊,这人的手劲古怪之极,鱼丝柔软,不能受力,若是以飞刀袖箭之类将其割断,那是丝毫不奇,明明是圆圆的一枚石子,居然将鱼丝打断,这人使暗器的阴柔手法,决非中土所有。
投石之人武功看来不高,但邪气逼人,纯然是旁门左道的手法,心下齐齐暗道:“多半是那大恶人的弟子部属,听笑声却似是个年轻女子。”
褚万里的钓丝被人打断,也是吃了一惊,朗声道:“是谁作弄褚某,还请现身。”
瑟瑟几响,花树分开,钻出一个少女来,只见她全身紫衫,只十五六岁年纪,比阿朱还要尚小一些,一双大眼乌溜溜地,满脸精乖之气,肖鹏一见此女形象,哪还不知道她就是那个阿朱的亲妹妹,满身是毒的阿紫。
阿紫瞥眼见到阿朱,便不理褚万里,跳跳蹦蹦的奔到阿朱身前,拉住她的手,笑道:“这位姐姐长得好俊,我很喜欢你呢!”说话颇有些卷舌之音,咬字不正,就像是外国人初学中土言语一般。
阿朱见阿紫活泼天真,便也笑道:“你才长得俊呢,我更加喜欢你。”阿朱久在姑苏,这时说的是中州官话,语音柔媚,可也不甚准确,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到这个小姑娘,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褚万里本要发怒,见是这样一个活泼可爱的少女,满腔怒气登时消散,苦笑道:“这位姑娘顽皮得紧,这打断鱼丝的功夫,却也了得。”
此时褚万里也看到了肖鹏几人,见了古笃诚一身血迹,手提板斧的模样,与先前朱丹臣一般大吃一惊,待得古笃诚与朱丹臣稍加解释后,这才赶忙上前向肖鹏行礼。